酒,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又见被带到这里来,心中便有了猜测。
究竟是谁呢?
柳茵?魏迟?还是文氏……
她正想着,听见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靠近,低声吩咐春香。
“一会儿你看见那人进来,就躲在门后,不管是谁,拿花瓶砸晕他。”
春香虽然慌张,见她如此镇定,也连忙点点头,躲到门后去了。
柳月则躺在榻上,闭目装睡。
很快,那人走进门来,他看见了榻上躺着的柳月,忍不住勾起唇角。
“我想要的东西……”魏迟走到榻前,一边解开裤带,一边忍不住猖狂地笑起来,“就从没有得不到的!”
就算是之前跟大皇子争一个小花娘,最后还不是被他弄到手了?
“你都是已经嫁过人的残花败柳之身了,”魏迟得意之下,仗着屋内无旁人,说话也越发得意,“跟了我,替我赚钱,算你还有一点用处!等今日过后,我看那谢蘅必定会将你扫地出门的……”
魏迟知道,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欢好。
等事办成了,谢蘅会休弃柳月,到时候她除了落发出家这条路可走,自己愿意纳她做妾,不知她该有多感恩戴德!
说着,他正要俯下身,后脑却传来一股剧痛。
“嘶——”魏迟慢了半拍地转过头,就见春香更加用力地朝他脑袋上砸了一下。
她手中的花瓶碎了一地,魏迟也两眼一翻,顶着一脑袋血污昏了过去。
“夫人没事吧?”春香连忙上前询问柳月。
柳月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魏迟,只觉得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伸出脚尖,踹了魏迟一脚,“阴险小人!”
“要不要去告诉老爷和太太?”春香也是六神无主,希望他们会给柳月做主。
柳月却觉得春香太天真了。
她不是恶意揣测自己的父亲和嫡母,而是文氏的本性如此。
前世自己嫁进永安侯府,被刻薄婆母磋磨、夫君不喜、姐姐留下的孩子也不听话,她回柳家来抱怨过,但文氏听了,只是劝她忍耐。
“天底下哪家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偏偏就你难挨?”文氏不耐烦道,“要不是姝儿没了,你真以为嫁进永安侯府这么好的亲事,能落到你这个庶女头上?给我安分些,好好带孩子,凡事多忍忍就过去了!”
至于柳老爷?他一向信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不可能替自己着想。
于是柳月一忍就是一辈子,直到临死前,才醒悟自己完全做了被控制的提线木偶!
“不,”柳月轻轻摇头,否决了春香想去告诉柳家夫妇的主意,“告诉他们,没用的。”
“那……”
柳月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魏迟,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这可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
替前世憋屈了一生的自己报仇!
柳月看向他两腿中间的位置,冷声吩咐道:“取一把剪刀来。”
春香听吩咐办事,起身准备去拿,柳月补充:“要很锋利的,实在没有,菜刀也行。”
春香不明所以,拿刀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连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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