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伐竹子,一会儿指挥人砍断长长的藤蔓,一会儿又组织人编织竹筏。然而,由于竹筏的承载能力有限,无法承受两名重伤员和所有人员的重量,于是魏小武又不得不改变策略,开始砍伐树木制作木筏。幸运的是,在出发前,魏小武已经派人找到了大量的爪钉。对于两名重伤员,魏小武仍然采用了老方法:首先,在木筏上铺上一层防水雨布;其次,将重伤员们自己的被子铺在第二层;最后,使用背包绳将他们牢牢地固定在木筏上。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重伤员的安全,也能让他们在渡河过程中有一定的舒适度。
当开始泅渡时,魏小武精心策划了渡河方案。他安排了两名战士站在木筏前方负责掌握方向,并由另外两人在后方推动木筏前进。同时,利用之前过河的战友们使用弓弩抛射到对岸并固定在大树上的绳索进行牵引。此外,魏小武还巧妙地利用了木筏的空间,可以将其他同志们的装备和衣物放置在上面。值得一提的是,在渡河过程中,这两名重伤员不仅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而且还可以担任警戒任务,提高整个队伍的安全性。通过这种方式,魏小武成功地解决了渡河难题,确保了全体队员的顺利渡河。
今天是三班担任尖兵班,所以韦志坚和魏小武第一组过河。他们将自己的衣服裤子装备武器全部打包,用防水雨布包好在木筏上,两个人穿着短裤下了水,推着木筏过河。两个人的水性都还不错。几乎没怎么费劲就过了河。过去以后,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裤子背上装备武器,然后就前面用弓弩抛射过去的几根长绳分别找了大石块,和岸边的大树固定好以后,又用一条新的绳子接上原来的绳子,在接头处用木头做了一个简易滑轮,让对岸将木筏又拖了回去。然后就开始接应尖兵班的同志,当然就包括两名伤员。大家有样学样,都把衣服裤子装备武器包好以后,放在木筏上,都下水了一手推拉木筏,一手借助绳子,所以很快的,尖兵班包括后续的一班二班都顺利过河。大家过河以后都迅速擦干身体,换上衣服裤子,整理装备武器。小武一边安排大家休息,喝水,吃干粮,就当是午饭了。一边对照地图。抽着烟,用手指在图上指指画画。现在已经是十四时,行程已经过半,时间也差不多过半。后面的路程谁也没有走过,看地图上显示也就是很平常的山林,陡坡,溪流,草甸,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形。魏小武才放下心来,从背囊中取出水壶和压缩饼干,然后将水壶打开,把泡好的茶水倒出来,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喝着茶。现在配发的压缩饼干比起以前可要好得多了,不仅口味有所改进,而且营养配比也得到了提升,所以吃起来并不觉得太难吃。他吃完半块饼干后,又喝了几大口茶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到已经差不多饱了。接着,他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最后,他躺在被树荫遮挡了阳光的沙地上,用背包当作枕头,仰望着天空中的流云,聆听着河水潺潺的流动声,感受着微风拂面的凉爽,渐渐产生了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心想,如果能在这里睡上一觉该多好啊!
魏小武一个激灵,时间紧迫,在没有到达目的地之前都有可能存在很多变数,不能马虎,何况指挥部的各级领导也还在关注着鸿鹄分队,敬爱的薛教员肯定也是在关注者。自己带着这么多同志,不能有懈怠之心,一定要随时提高警惕。自己疲倦了,战士们不也是一样的疲倦吗?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算了,出发吧,争取尽快赶到阿孟口岸。然后好好休整一下。
“韦志坚!”
“到!”
“吹哨集合,清理场地,组织继续开进!”
“是!”
“嘟嘟嘟!”
“各班迅速整理装备,清理场地,准备继续开进!”
各班迅速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地完成各项任务。士兵们动作敏捷,收拾个人物品,整理武器装备,还帮两个伤员固定好了担架,确保没有遗漏。他们将垃圾埋入坑中,用砍下的竹梢仔细清扫沙滩,恢复自然环境的整洁。
十分钟后,尖兵班——三班已经集结完毕。班长韦志坚认真地点清人数,逐一检查每个战士的装备是否齐全、状态是否良好。确认无误后,他向队长魏小武报告:“尖兵班集合完毕,请指示!”
魏小武看着精神抖擞的尖兵班,满意地点头。他下达命令:“尖兵班,前进!”
三班的战士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朝着前方进发。他们肩负着先遣侦察和开路的重要任务,要为后续部队开辟道路,排除潜在威胁。毕竟他们走的路线几乎荒无人烟,丛林密布,杂草丛生,必须要随时挥舞砍刀,对“拦路虎”进行清理。其他班级则按照预定计划,严格遵守间隔时间有条不紊地跟进。整个队伍充满斗志和决心,向着目标迈进。
魏小武和韦志坚依然走在队伍前列。下一个调整点就是要翻越属于思普地区的大鲁山,在山的那一边的酒井梁子。这座山横亘在思普地区翠云区与沧澜县中间,东西延伸有四百多公里,南北宽约三十公里,魏小武他们就是要沿南北方向翻越大鲁山然后穿过沧澜县的井麦乡,越过沧澜县与马连县分界的南翁河,那么离阿孟口岸就只剩下十公里的直线距离了。小武边走边给战士们介绍着下一步的路程和一路上的风物。其实他自己也没来过这边,但是禁不住他在贡榜去过很多地方,毕竟这边山水相连,地形地貌都大同小异,所以魏小武吹起牛来表示毫无压力。什么哪座山上野兽最多,什么麂子、马鹿、野猪包括豹子,当然不可或缺的就是各种蛇类,还有什么各种鸟类,包括野雉、原鸡、孔雀满天飞,还有森林里的各种野生中药材,天麻、三七、石斛兰,让战士们对这片神秘的丛林保持了很强的新鲜感。所以行起军来感觉还很轻松,大家在前面边开路,还边根据魏小武的介绍辨识着路边的各种植物,什么楠木树,红心楠,黄心楠,什么水冬瓜树,什么滑桃树,还有结着酸涩果子的多衣树,山葡萄,山核桃自己各种野生的中草药,什么七叶一枝花,什么天南星,什么重楼,走着走着,有两个战士的脸却开始肿起来,眼皮也在肿,看着就像人一下子胖了起来,开始还以为被什么毒蜂蛰了,可是脸越来越肿,才感觉不对,报告了魏小武,魏小武一看,我去,遭了漆树过敏。这边雨林里生长着漆树,就是以前农村漆家具使用的土漆的原料。它的树叶树干会分泌一种气味,其实就是漆分子。一般在林子里面正常路过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有的人贪凉,行路时在漆树下打盹,或者漆树受伤破皮分泌汁水挥发在空气中,人接触了就会发生中毒,也就是漆树过敏。一般人接触以后发生过敏一般需要七天到十五天就会好,并产生抗原。但是期间过敏部位会又痒又发热,瘙痒难忍。魏小武第一时间征用了几条毛巾捂住自己的脸和双手等暴露部位,并倒出自己水壶里的茶水打湿毛巾,捂住自己口鼻,沿着原路返回,经过仔细查找和辨认,找到了路边上一棵被砍倒的约拇指粗细的漆树,长得和其他杂树区别不大,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分辨。自己用毛巾将漆树握住用刀将根部的泥土刨松以后拔出地来,连同被砍断的部位一起,远远的丢出去,以免后续部队经过时也发生过敏。同时在路边找了找,薅了几把草药,又回到队伍里,”还有谁有类似的不良反应?”没人回答,看样子就这两个同志。
魏小武连忙向那两位战士询问具体状况,并详细介绍了自己曾经过敏的经历,告诉他们不用太过担心,只要及时处理,问题不会太大。他先拿出自己采摘的鹅掌楸,让他们用打火机烤热后敷在脸上以缓解瘙痒感。接着,他又掏出一大把青蒿和穿心莲,让其他战士帮忙将它们揉成草饼状,一部分让他们口服,另一部分则用于外敷。果然,这一招非常有效,两人刚刚敷上面部,就立刻感觉到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原本难以忍受的麻痒感瞬间减轻了许多。只是,这些草药的味道实在是苦涩无比,他们几乎无法忍受,差点就要呕吐出来。魏小武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他们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也没有出现更严重的症状,于是让大家稍作休息后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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