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经营的眼光呢!这条街上没有别人比我家打造的招牌更漂亮更时髦了。您在说斜对面那个大个子么?他是一个铁匠,只会做简单的工具而已,不可能做出美丽的吸引人的招牌来。”
“贵有贵的道理,客人,你不能拿我的作品,去和那些机器模型来比较,它们毫无……毫无艺术感,最多就是一些粗制滥造的废铁罢了,我都不会说我年轻的时候, 那些破烂的东西甚至不敢放到街面上来卖,会被挑剔的行家们掀了摊子的。哦,那个沉默的铁匠,他总会去酒馆里喝上几杯,然后一言不发的回家,我没见过他有妻子,这样的工匠是不成熟的,他们最多也就算是个学徒罢了。”
“啊!这儿的酒物美价廉,没有什么比干了一天活后来一杯朗姆酒更愉快的事了,它能长精神气。对对对,大个子很喜欢喝一杯的,他也许是被严厉的师傅揍多了,总不肯聊些什么,明明说出来会舒服一些,这酒能让气闷的胸膛平缓下来,哦,他在的,这时候他正在打他的铁块,我说过吧,他的师傅揍他揍得太狠了。”
一堆人说出来的话几乎都差不多,没有特别有用的消息。马克是个沉默寡言的大个子,铁匠生意一般,每天会喝点酒,没有亲人。
顾况决定和马克见一面再说,于是拉着沈白走到那个他们注意了很久的铁匠铺,马克穿着脏兮兮的衬衫和破了好几个洞的背带裤,胡须上还沾上了些许铁屑,正用力敲打一件烧的火红的铁胚。
“请问,您是马克先生么?”顾况不得不大声说话,屋子里打铁的声音太大了。
高大的男子又狠狠砸了铁胚一下,斜眼瞅了瞅顾况,含糊地应了一声。
顾况只好继续挑起话题道:“马克先生,我们受人托付,想跟您谈一些事情,请问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么?”
马克把烧红的铁胚扔到一边的水桶里,水面上立即冒出一阵阵蒸腾的烟气。他招招手,叫顾况两人走进铁匠铺的里屋。
“说吧,什么事?”马克粗鲁地问道,也不让顾况沈白两人坐下。
顾况把木棉交代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这个高大的男子,并让马克提出适当的条件。
“那个装置很巧妙,但解开它并不难。只是太远了,我不想去。而且我讨厌和狐族打交道,他们总试图得到我老师的消息。”马克想了一会儿,还是拒绝道。
沈白有些着急,就抢着说道:“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么?那个狐族很富有的,能满足你很多要求。何况,你老师不是和他们关系很亲近么?就算是为了你老师,你也应该帮个忙的吧!”
马克嘲笑道:“他们也应该清楚钱并不万能,不然他们也不必来求我。老师和他们的关系,与我无关,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老师了,而且习惯了这种普通的生活,去吧,别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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