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庄稼人出身,哪里会绣活,只不过身体不好,学着绣个荷包手帕什么的,因为绣功不好,根本卖不上价钱。
这男人也是,天天上山打猎,其实也是放套子碰运气罢了,有时候能采些草药回来,勉强度日。
嫁过去半年,虽然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她们娘俩也是尽量让她吃饱饭,就怕她一个不高兴,不愿意跟她们过日子跑了。
其实她哪里那么娇气,在老宋家也是天天干活,也没吃几天饱饭。
老宋家虽然有五十亩地,可家里养着两个学子,宋老婆子抠搜得很,对她这个没有娘家撑腰,也不得夫君待见的媳妇,那是当牲口使唤的。
要她说,在张棒槌家,她还算是享福了呢。
看到母亲不忍的表情,再看看张棒槌一步一回头的样子。
“咳咳,”
宋锦绣忍不住咳嗽一声。
干嘛呢?还不快走?
好像她们是棒打鸳鸯拆散她们的恶毒婆婆似的。
送走了张棒槌,又过了两天。
宋锦绣道:“娘,哥的腿得去复查了。顺便看看能不能买些祛疤膏。还有,我想送小弟去学堂。”
“啥?你要送秋生去上学?”吃惊的是田杏花。
兄妹四个都有心里准备,因为这件事她们早就商量过了。
田杏花皱眉,“三丫,秋生上学是不是早了点?虽然你们现在有房有地,可地里的庄稼不是还是人家的吗?要有收成,得下一季了。
你们小不知道,这秋季还有秋税呢,对了,可和人说好了?这夏税可得他们交,别到时候算到咱们头上。”
宋春生笑着小声道:“娘,就是两年没收成,我们家也有银子供秋生去学堂。”
说着他拍了拍腰包,表示自己有钱。
里正已经和他对过账,并且把建房买地后,剩下的钱都给他了,二百多两呢。
他给大妹管,大妹没要,说这钱让他放着,家里的开支她还有。
田杏花瞪了儿子一眼,“你们这几个孩子,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样?我知道三丫得了一笔钱,可又建房又买地的,还能剩下多少?
即使剩下了,也不能乱花,要知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宋锦绣无语,这话,她这几天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娘,上学要趁早,咱们秋生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说着,她一把抱住母亲的胳膊,手一翻,一锭银子塞她手里。
白花花沉甸甸的一锭十两雪花银,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手里,吓得田杏花抓也不是,扔也不是,心里扑通通跳个不停。
“这,这是?”
她知道这是银子,可又不敢相信。
长这么大,她见过的都是碎银子,这么白花花整锭的银元宝,她这是第一次见。
而且这元宝个头也忒大了,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见母亲搂着银子,嘴唇哆嗦着。
宋锦绣坏坏一笑,手一翻,又一锭十两雪花银塞她手里。
“哎呦,我的娘了。”
田杏花抱着银子,急切地对宋锦芳道:“五丫,快,快把门关上。”
见五丫跑着去关了门,她这才一屁股坐下来,怒气冲冲地对宋锦绣道:“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有钱不好好藏着掖着,你就这么大咧咧地往外拿?”
可吓死她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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