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台上的秦哲，讷讷道，“而且，录音你们都听到了！”
“那为什么现在变成顾湛？！”纵使知道外人都在盯着他们这一桌看，明澜脸上的假面具也维持不了了。
白黎看向信步上台的顾湛，眼神更加迷茫了。
而另一边。
听到李老最后宣布的结果，是顾湛，宋知夏一颗小心脏雀跃不已。
她的目光，寸步不离地追随着顾湛。
目送着他和李老握手，签约。
整个过程中，顾湛得体优雅，身上也没了平日的慵懒和玩世不恭，反而多了几分认真。
宋知夏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医学上说，当喜欢一个人时，大脑中的腹侧被盖区会被激活，促使多巴胺大量释放，让人产生愉悦的感情。
而去甲肾上腺素的分泌增加，会使心跳加快，引起兴奋和紧张。
两条，她都中了。
她喜欢顾湛。
宋知夏在心里给自己下了诊断。
蓬勃的心跳，传递到了平静的眸子时，眼底有一簇簇火苗在跳动着。
顾湛下台后，李老又说了几句，才下了台。
终于找到机会的顾家人连忙挤到了李老所在的餐桌。
“李老……”
顾谨臣刚要开口，一道慵懒磁性的嗓音，却盖过了他的声音：“你在这，正好。”
他回头，看到顾湛，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黑色风衣，眼底的怒火就像是奔涌的岩浆。
他咬紧牙关，两颊的肌肉紧绷：“小叔！”
顾湛浅浅一笑，目光越过顾谨臣，落到了不远处宋知夏的身上，他偏头，对着沈栋不知道说了什么，沈栋点点头，便往着宋知夏的方向走去了。
不一会儿，宋知夏跟着沈栋过来了。
她眨了眨眼，目光艰难地从顾湛的身上移开。
“宋小姐，”顾湛的声音，宛如是大提琴音，“当日，我和顾谨臣在公司打赌，你就在现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打了什么赌？”
顾谨臣的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宋知夏像是一个无情的念稿机器人：“记得，当时你们以拿下新能源项目做赌，要是顾谨臣拿到项目，您就辞去顾氏CEO的职位，要是您拿到项目，顾谨臣就要去分公司，并且交出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
顾湛转动眸子，看向顾谨臣：“今天，社会各界名流皆在，也可以做个鉴证！”
“这不公平！”顾谨臣嚷道，“李老说好了把项目给我的，一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才让李老改了主意！秦总，这件事您是最清楚的！”
众人的目光落到了秦哲的身上。
秦哲的脸色，灰白不定。
从李老宣布合作对象是顾湛之后，他心底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哲，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项目给顾谨臣了？”
李老的话，让秦哲嚯地抬起头，一张脸，彻底白得像是粉刷过似的。
他动了动唇，好半天才从嗓子眼中挤出几个字：“我不清楚……顾少，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
“可是你给我的录音里，李老分明就说了……”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录音了？”秦哲冷着脸，硬邦邦开口，“何况，还是我和我岳父的电话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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