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相信。他们都不会真心疼爱我,自己想要的就得自己去争取。”林婉珍站在河岸边,冷眼瞧着消失在河道尽头的画舫。
彩云想着,劝一劝会不会回心转意呢?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为什么?
因为林婉珍打小就自私自利惯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奴才的话而回心转意呢?奴才就是奴才,在她眼里本身就是伺候人的玩意。
思及此处,彩云打消了念头。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性格决定命运!
“娘说过,她一走……就没人护着我了,爹会娶继夫人进门,继夫人也会生儿育女,到时候一旦生下儿子,就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林婉珍红了眼眶,“所以她临死前为我做好了十全的准备。”
彩云听着听着,只觉得汗毛直立,有种莫名的寒意自脊背窜起,冻得她止不住打了个寒蝉,一时间还真是有点心慌。
十全的准备?
会是什么呢?
“小姐?”彩云低声开口,“您没事吧?”
冷风抚过,林婉珍陡然回过神来,登时不悦的白了她一眼,“你才会有事,我好着呢!好得很!以后还得长长久久的好下去!这帮蠢货,也配与我斗?哼!”
音落,她拂袖转身。
彩云唇角直抽抽,一时间还真是有点无奈。
蠢货?
的确,又蠢又坏。
然而一转身,恰好瞧见了江母与江东川站在街头。
按理说快要成亲的男女,在婚前不该见面,但这会是偶遇,所以算不得故意违背组训,江东川有心要上前,被江母摁住。
眼见着林婉珍转身就走,江母却快速走了上去,“珍儿?”
“江伯母。”林婉珍从始至终,她都没瞧上江家,自然也不会冲着江母行礼,喊了一声便走。
谁知江母却忽然沉了脸,“林婉珍。”
这倒是把彩云也给惊着了,惹来旁边的行人纷纷侧目。
“我好歹即将成为你的婆母,你便是如此态度?”江母端起了架子,新媳妇要过门,总归要懂规矩,若是不懂,那就教到懂为止。
她江家虽然落败了,但也不是谁都能欺到自己头上来的,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好歹也曾为官宦人家,所以架子不能少,礼数不能废。
听得江母这话,林婉珍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江母,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你在,训我?”林婉珍以手自指。
江母沉着脸看她,“珍儿,你是要入我江家的门,做我江家的人,怎可如此不知礼数?什么你啊我的,我是你未来的婆母,即便你现在不愿改口,却也该明白长幼尊卑之礼。”
“呵!”林婉珍差点没笑出声来,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张望,形容焦灼的江东川,“真以为你那儿子是什么香饽饽吗?别说还没入你江家,就算入了江家,也轮不到你骑在我的头上。”
“一个破落户拿什么跟我林氏侯府相提并论?高攀就要有高攀的样子,收起你那臭架子,我是侯府嫡长女,你是什么东西?”
江母旋即捂着心口,身形摇摇欲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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