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油纸伞,应该是有人过来了。
这下子,完了完了……
“孙大夫在家吗?”外头传来一妇人的声音。
孙承吉:“……”
小孩子对付无法应付之事,往往会采取躲避策略,比如说现在的孙承吉,二话不说就缩回了屋子里,将房门快速合上,权当自己没听见,权当自己不在家。
外头,妇人的喊声还在继续。
“孙大夫在吗?孙大夫?孙大夫?哎呦,这大雨天的怎么不在家呢?说好了今日来拿药,怎么不在呢?孙大夫?孙大夫……”
妇人从外头走进来,一边喊一遍朝着堂屋去了。
别说是孙承吉,饶是张无佞和乔青青,都跟着悬心。
可千万别一时兴起,脑子进水跑这柴房来找人,否则定然会露馅。
眼见着,那妇人没在堂屋找到人,转身就朝着卧房而去,惊得门后的孙承吉急出了一身冷汗,这怎么还朝着这边来了?
爷爷!
爷爷!
妇人伸手就去推门,谁知下一刻,身后忽然传来傻笑声,惊得妇人心头咯噔一声,连连喊了声,“造孽啊!造孽了!你是想吓死我吗?”
跳出来的是孙长富,咧嘴就是嘿嘿笑着,一脸的痴傻模样,委实能把人吓个半死。
瞧着妇人捂着心口嚷嚷,孙长富兴许是觉得没意思,一脸嫌弃的走开,朝着堂屋方向走去。
“哎哎哎,长富啊,你爹呢?孙大夫呢?”妇人紧随其后。
如此,隔着一道门的孙承吉总算松了口气。
没进来就好,否则见着二哥……
思及此处,孙承吉回头瞧着床榻上的人。
孙承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愈发难看,若是爷爷再不回来,还不知会不会出现病情恶化之事,叫人瞧着好着急。
“二哥,你可一定要撑住啊!”孙承吉小声嘟哝。
堂屋。
乍见着妇人跟在孙长富身后,一直在周围转悠,孙先明当即皱起眉头,将东西往袖子里藏了藏,“他婶子,你怎么这么大的雨过来?我还想着待会让阿吉把药给你送去,就不用你辛苦跑一趟了呢!”
“哎呦孙大夫,这不是孩子又起了热,我心里头着急吗?别说是下雨,下钉子我也得来抓药!”妇人叹口气,“孙大夫,药呢?”
孙先明点头,转身进了药房,将早早备下的一摞药包递给她,“莫要淋湿了。”
“晓得!”妇人伸手接过,忽然多嘴问了句,“怎么没瞧见你家那两小子?”
孙先明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那两小子窝在一块,搁柴房里修桌角呢!”
“原来如此!”妇人点点头,揣着药包出了门。
直到亲自把人送出了院子,孙先明唇角的笑意才算彻底收敛,当即彻底关闭了院门,三步并做两步的进了孙承祥的房间。
“爷爷,你可算回来了,二哥好像不太对劲。”孙承吉白了一张脸,慌张开口。
只瞧着床榻上的孙承祥面色青灰,唇角隐约有白色的涎水流出,全身肌肉紧绷着,隐约有微微抽搐的迹象,肉眼可见的情况恶化。
“老二?”孙先明喊了一声。
孙承祥毫无知觉。
“来,去倒杯水。”孙先明道。
孙承吉赶紧起身去倒水,不敢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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