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宽傻眼了,“不不不,不能去公堂,不能去衙门,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而且当时我虽与他有所争执,也只是他偷了我家的米,没别的什么事,那、那要是真论就起来,有人比我更有嫌疑。”
“谁?”林长平不急不缓的开口。
孙宽环顾四周,终是小心翼翼的开口,“孙放,还有族长……孙其胜。”
“孙放?”林长平对他有印象。
因为孙放此人颇为胆小,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有,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能杀人的……转念一想,凶手的脸上又不会写着凶手二字,在没有确定最终结果之前,不可放过每一条线索。
“对对对,就是孙放,别看这鳖孙唯唯诺诺,若是真的发起火来,那叫一个暴跳如雷,谁都挡不住。真的真的,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孙宽言辞凿凿,还不忘举手发誓。
林长平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饮茶,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默默的记在心里。
“孙放只拿他家的虎婆娘没办法,那女人彪悍得……”孙宽凑近了,神神秘秘的开口,“那婆娘跟孙安不清不楚的,孙放去抓过几次,但最后都只能乖乖的被婆娘领回去,我估计因为这事,孙放心存恨意,所以要杀了孙安。”
毕竟,谁能忍得了脑门上的绿帽子呢?
“你是说,孙放因为妻子与孙安可能有染,所以动了杀心?”林长平皱起眉头,“这件事你此前为何不提?”
孙宽讪讪的低下头,“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万一被人知道,或者是凶手真的是孙放,我把事儿说出去了,不得弄死我?”
“你确定自己说的是实话吗?”林长平问,“这要是造谣生事,搅乱我们查案的方向,你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孙宽指天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所隐瞒或者是欺骗,那事儿我可是躲在窗外看得真真的,绝对错不了。”
“那你还提及了……族长孙其胜?”林长平瞥一眼身边的衙役。
衙役会意,既然孙放有嫌疑,自然得去查验真假,不可放过任人。
“这……”孙宽吞吞吐吐的,显然是方才说得太快,太着急太紧张了,所以才把不该说的事儿说了出去,但这会想收回来也没那么容易了。
林长平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话都让他听到了,自然是要刨根问底的。
“你且把话说清楚,族长跟孙安又有什么恩怨?”林长平放下手中的杯盏,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宽,“没关系,你不说我也能查清楚,反正别人也能说个一二,到时候可就没你什么事,你身上的那点腌臜事能不能撇干净,就等我问过了旁人,查清楚再说吧!”
这意思是,还得把他收监?
孙宽欲哭无泪,“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我、我真的……那天我也是无意间瞧见的,族长孙其胜和孙安起了争执,二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孙安走的时候,族长还放了狠话,说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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