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离开,身后跟着两个衙役。
“木仵作也跟去看看。”县太爷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们二人素来聪慧,处事默契,有你在侧帮看着,本县也放心。”
木子忠行礼,“卑职领命。”
语罢,紧追而去。
在族长孙其胜的家中,发现了异常,搁置在后院地窖里的秘密。
满地窖摆着灵位,但都不是孙氏一族的灵位。
“上官?”林长平上前。
灵位不是寻常灵位,只有姓氏没有名字,瞧着就不太对头,难怪衙役急急忙忙的跑来,也不知道供奉的是何人?
“举国上下,姓氏上官的其实并不多,至少在籍册内的少之又少,复姓乃是贵姓,多数聚集在上京那边……”林长平在衙门办差,县太爷又是亲舅舅,很多东西都是早早的接触,是以知道得较多。
库房里的那些卷宗与孤本书册,他亦是第一手所得,是以见着上官姓氏,脑子里旋即浮现出一些寻常人不可知之事。
举国上下,关于上官氏,最为出名的还是当年上京的一出贪墨赈灾粮一案。
“上官?”木子忠进了地窖,瞧着明晃晃的火光之中,整整齐齐的灵位,不由的呼吸一窒,“不该是孙氏一族吗?这是孙家庄,可不是什么上官山庄。”
林长平转头看他,“我也纳闷呢!”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上前,仔细瞧着这些灵位,“这么多,像是整个家族似的?”
林长平朝左边走,木子忠朝右边走。
两人都仔细的观察,虽然也不知道这灵位能看出什么来,但谁也不敢大意,毕竟任何一条不足为道的线索,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关键。
“这好像是新的。”木子忠皱起眉头。
林长平一怔,瞧着自己跟前的那几个,“这个更新。”
“是吗?”木子忠旋即上前。
没错,木头还散着淡淡的幽香,并且还有点实质感,不似时间长久的木头早已被风干水分,新制的灵位持在手中是有点分量的。
上头的墨迹很新,没有重描或者是褪色的迹象,应该就是近期所制,至少不超过一年。
“没听过最近有什么姓上官的……死啊!”林长平努力回忆着。
死了应该会有村长或者是里正上报,其后消除户籍,这是日常流程与规矩,即便是孙家庄不欢迎外人,也该守这规矩才是。
“我也没接到验尸的活。”木子忠开口。
两人都有些懵,显然都怕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既然都没有,那就说明是孙家庄的问题,不是咱的问题。”林长平眯了眯眸子,“总有那么一两个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仔细问问,就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木子忠瞧着满地下室的灵位,“这件事还是得弄清楚才行,说不好跟孙家庄这么多人被杀……会有一定关系!”
“活不过二十五的诅咒,到底是怎么来的?”林长平缓步朝着外面走去,“我就奇了怪了,庄子里都是孙家的人,怎么就自己跟自己对着干,外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诅咒整个孙家庄吧?”
木子忠笑了笑,“那可说不定,坏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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