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知道水里只有蒙汗药,没有剧毒,丝毫不担心,二话不说喝了一口,高叫道:
“陛下,这水真的没有毒!肯定是太医受人指使!奴婢是冤枉的!”
崇祯冷笑:“没剧毒,但是有蒙汗药啊!”
周后一脸震惊:“蒙汗药,怎么会?”
徐高见崇祯识破了一切,嘴唇打颤,但依旧嘴硬:“蒙汗药?奴婢不知道啊?”
见他还在抵赖,崇祯厉声道:
“还不带下去!狠狠拷问!”
“遵旨!”
“今日所有伺候用膳的宫女、太监、御厨,全都羁押拷问!”
“遵旨!”
一片哀嚎声中,周后跪了下去:
“陛下,臣妾有罪。”
崇祯嗯了一声:“事情还不明朗,你不要急着认罪,你休息吧,朕回乾清宫。”
此话一出,周后更害怕了,因为,崇祯的意思很明显:你有没有罪,要看徐高会吐出什么。
崇祯这么说,其实就是要看一看周后的表情和今夜有没有异常动作。
周后看着缓步离去的崇祯,眼中一片慌乱,颇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平时出了什么事故,她会和崇祯商量,或者让徐高去处理,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了。
一股无力感充斥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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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回到乾清宫,又喝了些水,凝神沉思:
“宫女只给朕有问题的麻汁豆角,徐高提议太医换药,然后两次递上来水壶,最后,太医直接送毒药……又是个分工明确的网络啊。
皇后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是幕后主使?或是保护伞?挡箭牌?傻白甜?”
“他们这么着急毒杀我,为了什么?难道,最终极的幕后黑手即将现身,他怕了,只好铤而走险?”
“除了皇后,还有谁可以遥控坤宁宫的太监和宫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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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昏暗的小屋,这个时间段已经陷入完全的黑暗。
一个人坐在屋内,自语:
“子时前,皇宫里的那口丧钟,就该响了吧。以徐高的职位,应该能成事。”
子时。
那人缓缓起身,缓缓打开屋门,一边离开一边自语:
“看来今日没有出手的机会,等明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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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一处暗房。
徐高被堵了嘴,喊叫不出,也无法咬舌自尽,此时正眼睁睁的自己的左手的一片指甲,被硬生生地拔了下来,指端一片血肉模糊。
一个一脸横肉的太监沉声问道:
“徐公公,那几个宫女已经招了,太医也招了,都说是你指使的。
但咱家知道,你实在没有暗杀陛下的理由,所以,你还是把你的主子供出来吧。
你是知道的,内廷的手段虽然没有东厂多,但痛苦程度也不算低,若是拔完20个指甲您还不招,那咱家可就要插竹签了!”
徐高猛烈摇头,嗓子里发出尽可能大的声音。
那个横肉太监笑着扯掉徐高嘴里的布子,笑道:“瞧咱家这记性,忘了您不能说话了。”
徐高咬牙道:
“你个该死的狗奴才,你这么对我,你不得好……”
“啪!”
横肉太监抡起竹板抽到徐高的脸颊,打断了他的谩骂,横笑道:“徐公公挺有种啊!”
话罢,拿起钳子,继续拔指甲。
十个手指,十个脚趾,依次拔了。
徐高疼的哆嗦,但始终不说出幕后之人。
接下来迎接他的,是插入手指的竹签,十个手指,十个脚趾……依次插了……
见徐高依旧不说,横肉太监没有办法,动用了刷洗之法。
他将开水浇在徐高的右腿上,然后拿起满是铁钉的刷子,在右腿上用力刷洗,直到皮开肉绽露出白骨……
徐高疼晕了三次,被冷水浇醒了三次,喘着粗气嘶吼:
“快杀了我……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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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崇祯刚刚睡醒穿好龙袍,便拿到了徐高、太医和宫女的供词。
他细细的看了,缓缓闭上眼睛:
“幕后的人居然是他!传令,让锦衣卫抓人!严加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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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
朝霞满天。
10艘大船扬帆出海,后面跟着30艘中小船只。
岸边。
郑芝龙看着船上意气风发的儿子,心里有些犯嘀咕,小声道:
“我早年就不该给这傻小子请先生教授孔孟之道,现在成了一心为了朝廷卖命!”
郑芝豹应道:“福松还年轻,现在虽然还有些幼稚,但是只要多历练历练,经历一下各种事情,就知道家族实力才是头等大事了。
而且,此次北上是四哥主持,不会出问题的。”
郑芝龙一叹,心道:“老四芝凤就是个直脑筋,也不是很让人放心啊,要是二弟芝虎还活着就好了。”
……
船头。
历史上的郑成功,现在的郑森,看着碧波荡漾,看着船上的弗朗机火炮,心里激动万分,大喜道:
“等到了登州,我们是不是就能发兵辽东,炮轰旅顺和盖州,搅得女真人混乱不堪了!”
郑鸿逵瞪着他喝道:
“你小子的脑袋里不留话吗?今早你爹还特地嘱咐你,但凡朝廷不下死命令,就不要出兵招惹女真人,专心在登州待着,帮我拓展商道航线!”
郑森笑道:
“拓展航线的事情,四叔勾勾小指就能完成,哪用我帮忙啊!”
郑鸿逵依旧瞪着他:“你小子别拍马屁,虽然你四叔我文武双全,经商头脑一流,但也是需要被人帮扶的!毕竟,一个好汉三个帮嘛!”
郑森笑的更灿烂了:
“不对,四叔之才经天纬地,自己就能创出一片广阔的天地,我估计啊,等咱们到了登州,安顿下来,陛下肯定是要召见你的,到时候,四叔可要带上我啊!”
郑鸿逵闻言心中大喜,旋即又冷静下来,低声道:“登州水师提督的官职不算高,陛下应该不会召见,我们首先要拜见的,八成是黄蜚!”
“他是谁?”
“他是朝廷在北方最后的水师将领,曾任东江镇总兵,现在是从二品的都督同知,提督关辽通津淮海江镇水师。”
郑森好奇道:
“不是说,北方没有水师了吗?”
郑鸿逵道:
“不是没有水师,而是没有能作战的战舰,只有运输用的海船,没有能力和建奴决战。目前,黄蜚的任务多是海运士卒和军粮而已。
此前吴三桂等军撤离宁远,有相当一部分士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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