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镇中唯一的小学,一到放学的时间,三三两两跑到田埂,河边揪药材。
好不热闹。
而此时的文桥福,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夜幕降临。
文桥福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
昨天晚上喝了酒,打了电话给单眼瞎。
心情好的情况下,又多喝了一瓶好酒。
很晚才睡下。
曾嫂等人肩膀担着绣花针,有说有笑从文桥福家旁边走过。
抬头看到站在门口伸懒腰的文桥福微愣,眼神微微躲闪。
心里暗自骂对方,竟然没有提醒自己绕远路。
东西还没卖就被堵在了门口。
看到两人的眼神,文桥福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敞亮。
唤作昨日,他还会骂上几句。
今天他高兴,笑着率先打招呼,“曾嫂子,去卖草药?今天运气不错,这得卖一百多吧。”
曾嫂呵呵笑了两声,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肩膀上扁担,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小心翼翼问道:“那个阿福,你多少价格收?合适的话我就不用跟他们挤拖拉机下去卖,都是邻居,还是你这方便。”
“我暂时不收,嫂子你放心去吧。”
闻言,曾嫂苦拉着的脸扬起,笑着应了一声好,抬腿急匆匆往前面走着,生怕走慢了文桥福反悔,又将她喊住。
文桥福看见两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嗤笑一声,“哼,让你们多挖几斤,那小子现在还有钱?等他不收,老子一块钱一斤,就看你们卖不卖!”
曾嫂两人快步走到村口,看到拖拉机上已经堆满了绣花针。
开拖拉机的正是大巷村的陈大庆。
今天他洗好车经过牛婆村时,被村里人拦住。
商量着想搭他的顺风车去大巷村卖绣花针。
杨阳没有在镇上张贴收购的通知,自然不会有车上来拉草药。
但是绣花针一挖,树藤一捆,不用晒,不用打理,马上就能变成现钱。
很多人都自发的想办法去买。
绣花针带刺,扔上车后人就无法站立。
他们便想了一个办法,每捆绣花针上绑了不同颜色的布条。
每种颜色代表一家。
再派村里两个有信誉的人坐着摩托车,跟着拖拉机一起去大巷村卖药材。
“伯娘,快点,天要黑了。”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甜美女孩,拿着本子跟笔,催促着不远处的曾嫂。
“来了来了。”两人加快脚步,很快到了拖拉机旁边。
将药材扔在地上,抽出尖扁担。
曾嫂擦了擦汗,心有余悸看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看到文桥福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
陈大庆走过来,看了一眼绣花针上的记号喊道:“黑色布条,曾嫂两捆,白色尼龙袋绳子,侯嫂两捆,文娟,记好。”
文娟点了点头,写完又重新念了一遍。
与此同时。
文桥福抽烟哼着歌散步。
看见文亚明手抓着一颗黄瓜在转角处走出。
两人四目相对。
文亚明嬉笑着打声招呼。
脚下意识掉头就要离开。
文桥福心中念头一闪,“站住!回来。你骑摩托车,跟着去大巷村,帮我看看杨阳怎么样了,回来告诉我。”
文亚明暗自埋怨自己又摊上吃力不讨好的事,可是又没有办法。
只得转身,眼睛一眯,嘴巴一张,拍着胸口保证,“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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