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优美的舞蹈。
整个落雨池被一片绿色的氛围所笼罩,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
陈生静静地拿着一把青色油纸伞站在池边,感受着这份宁静,思绪也渐渐飘远。
他在等人,天空的这场细雨淋不湿过路的行人,陈生带了把绿色的油纸伞,他静静的看着池面。
等了很久,简应行没有来。
在落雨池的另一边,简应行躲在一片灌木丛里,树木遮挡了他的身形,他并没有撑伞,细雨将他的头发淋上了一层小水珠。
简应行看着矗立在池边的陈生,没有选择出去。
“公子!你不出去吗?”
简应行摇了摇头,“没必要了,我出去以后能说些什么呢?”
“他信上的意思是我有悔意,就去落雨池可是我啊……”
简应行看向陈生,嘴唇动了动,我的选择是不会变的。
为什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呢?
简应行身边的小厮不解,但是他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简应行身后站着。
陈生站了一夜。
简应行躲在灌木丛里,被雨淋了一夜,到了后半夜,下起了大暴雨,简应行看着陈生没动。
他也没动。
明明身体已经被淋湿了。
“世子,我们走吧!陈公子有伞,再这么淋下去,会染上风寒的。”
暴雨噼里啪啦的下着,简应行挥了挥手,“你先走吧!我再陪陪他。”
这一次离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那就在看看吧!
简应行很爱陈生,他不想要陈生再等下去了。
“你离开以后,派个丫鬟和陈生说,让他走吧!等他走了,我也回去了。”
小厮沉默的看了一会简应行,然后点了点头,“那小的去吩咐丫鬟去带给陈公子口信。”
简应行点了点头。
小厮匍匐着离开了,大雨下的很大,模糊了视线,所以也模糊了声音。
陈生并没有听到。
也没有看到小厮的离开。
小厮看着坐在地上,看着陈生的世子,心里很不明白,为什么,世子说,信上的内容是来了这里,说明有悔意。
可是世子来了,却一直没有出去见人呢?
丫鬟去了,也和陈生说了。
但是陈生还是没走。
……
次日
陈生离开了,简应行在雨幕中打了个瞌睡,人就已经不见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池边,心里蔓延上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心脏也如同空了一块。
我不该打瞌睡的!
简应行有些懊恼,如果没有睡着,就能看见陈生离开前的一幕,他就能见到陈生的最后一面。
算了……
简应行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除了有些虚弱以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衣服湿答答的,得回去换身衣服了。
简应行缓缓走回房间,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他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简应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打起精神。
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后,他静静地坐了下来。
“湛儿,湛儿你没事吧!”母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风风火火地冲进房间,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恐惧。
“湛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母亲陈婴醒快步走到简应行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简应行看着母亲,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安慰道:“娘,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怎么会没事呢?我听福贵说你在雨里面等了一夜,你昨天在雨里面等了一夜,你看看你,脸色这么差,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陈婴醒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的担忧愈发浓烈,“湛儿,你先休息,娘去给你找大夫。。”
“不用了,娘,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有一点累。”简应行试图说服母亲,但母亲的态度十分坚决。
“不行,必须去找大夫。你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何况你昨天在雨中淋了一夜的雨,你让我怎么放心。”
母亲陈婴醒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简应行抿了抿唇,然后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娘了。”
陈婴醒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抚摸着简应行的头发,温柔地说:“不麻烦,湛儿,别怕,有娘在,一定会没事的。”
“惜福,来给世子擦头发!”
“湛儿,咱们先把头发擦干好吗?”
简应行微笑的点了点头,“好!”
简应行脸色苍白的地斜倚在床上,修长的身躯仿佛与床铺融为一体。
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床榻之上,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此时,一名手持绸布的俏丽丫鬟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她轻柔地拿起一缕缕湿发,用手中柔软的绸布轻轻擦拭着。
每一次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细致入微,生怕弄疼了主人。
“世子,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简应行点了点头,他闭眼没有说话,“可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原本湿润的发丝逐渐变得干爽起来,而丫鬟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依旧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没有丝毫懈怠之意。
简应行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除了有点没力气以外,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但是母亲对他的一片好心,他也没有拒绝。
陈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灼,仿佛被火烤过一般,“喜鹊,快去请刘大夫,动作要快!再让人赶紧去给世子煮一碗姜汤来,立刻就去,听到没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双手紧紧握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来缓解内心的不安。
喜鹊在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着她。
陈婴的心跳愈发急促,她不断地在房间里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口,期待着喜鹊和刘大夫的归来。
每一秒的等待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煎熬,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简应行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焦急。
“母亲!我没事,你先坐下!”
简应行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其他的还真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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