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赵苒儿说此事,但赵苒儿一句是为她好,想让她开心,便将原身给打发了。
原身的娘亲去世之后,赵苒儿对她挺不错的,吃穿用度没少过,反而比她娘亲在世时给的还多,她不想上学堂,不想学琴棋书画时,赵苒儿跟谢老夫人也会顺着她。
赵苒儿跟谢老夫人如此,让原身觉得她们是疼爱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原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当,京城那些百姓们对原身的印象也越来越差,狗见了不叫骂两声才怪。
反观谢玉颜,琴棋书画,样样不落,样样精通。
京城里,提及谢玉颜,全夸她是才女。
虽是庶出,但为她而来,踏破门槛的媒婆可不少。
她与谢玉颜,可谓是两个极端。
后来原身突然发病,身子虚弱,吹不得风,出不了远门,终日与药为伴。
发病之后京城里那些人还说是老天有眼,等着老天把原身收走。
直到谢老夫人带着人闯入原身房间,又亲自喂她迷药时,原身才大彻大悟。
原来她们对她并非喜欢,而是厌恶。
打从心底厌恶。
原身秉性不止不坏,反而可以说是单纯。
若坏,原身便不会在谢吉祥落水时毫不犹豫跳下去救她,为了救她,病上加病。
若不单纯,也不会因为赵苒儿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觉得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着想。
“那么,名声很差的谢大小姐,本王是如何活过来的?”陆昀景骤然严肃,漆黑深邃的眸犹如狼一般紧盯着谢蕴,观察她的表情。
说到活过来这三个字,陆昀景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怕隔墙有耳。
他来此,就是为了解惑。
他毒发之时,浑身上下像是插着细针般,锥心刺骨,连气都喘不过来。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不会有假。
他可以肯定,毒发之后他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他如今又活了过来。
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他想了一夜都想不通。
唯一能解他疑惑的,就只有令他活过来的谢蕴。
只有她,能让他知道真相。
谢蕴像是早知陆昀景来此的目的般,听他问起时,她手指卷着落在肩上的墨发,波澜不惊地勾唇,“很简单,因为你跟我共命。”
“共命?”陆昀景剑眉轻蹙。
“我死,你死。”
“我活,你活。”
谢蕴双眸布满认真,一字一字,咬字清晰道。
风拂过,树沙沙作响,两人四目相对。
院子里的气氛随着谢蕴这话而变得凝滞。
陆昀景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她死?
他也会死?
也就是说,她将自己的命分给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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