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锅?哥哥?”谢蕴柳眉轻蹙,问道。
谢吉祥点头,天真道,“就素锅锅。”
谢蕴这时才想起,原身有一个亲哥哥,叫谢承。
只是原身在时也没跟谢承见过几面,因为他是个病秧子,比原身还惨。
原身至少健康过,也是到后面才突然身体不适,病倒了。
但谢承却是从小得怪病,从小便与药为伴,是彻彻底底的药罐子。
离了药,三步一咳,五步一大喘,十步便会因气虚而倒下。
最重要的是,他吹不得风,见不得阳光,淋不得雨。
一旦吹风或见阳光,身上便会长红斑,其痒无比,人也会因此发疯发癫,所以谢承一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
谢问当上红人之后也曾跟俊帝开口过,让宫内的御医为谢承把脉治病。
俊帝允了之后,那天宫内来了五个御医。
五个御医轮流把脉,都查不出谢承为何会如此,也查不出这是什么怪病,只能开点方子给谢承,让他吃吃看。
一年之中,只有年三十那日谢承才会从房间出来,与大家一同吃团圆饭。
吃团圆饭时,必须保证烛火不能太亮,窗户与大厅的门不能打开,防止风吹进来。
吃团圆饭之后,谢承便会戴上竹帽,放下放风的面纱,离开。
这些年来,皆是如此。
所以,原身跟谢承一年之中也只见一次面。
因为两人从小没在一起长大,没多少感情,所以很生疏。
在饭桌上,也只说过寥寥几句话。
原身也不是没偷跑去谢承的院子看过他,很不巧……
原身去的那一次遇上谢承发疯。
她亲眼目睹谢承浑身长红斑,又用手挠出血,红斑发肿发烂的样子。
也目睹了谢承宛若凶猛的野兽般追着下人咬,生生地咬掉了下人一只耳朵。
当时地上流了不少血,吓坏原身,原身匆匆离开。
之后,原身便没再去谢承的院子里找过他。
两人从那之后也没任何交集。
刚开始那会还能听到关于谢承的消息,比如他又发疯,又咬了人,或他又咳出血了之类的。
后来,渐渐地再也听不到谢承的消息了。
再之后,莫说是原身,恐怕除了谢承院内伺候饮食起居的下人之外,其他人大抵也忘了谢家还有个嫡子在。
要不是谢吉祥提起哥哥,谢蕴差点想不起来谢府里还有这一号人存在。
“哥哥也有梅花胎记?”谢蕴低头,看着眼前的谢吉祥,询问。
“嗯嗯,锅锅有哒,吉祥看到惹!锅锅有哒!”谢吉祥如捣蒜般点头,重复着锅锅有哒这话,说得着急时,还有些嘴瓢,似怕谢蕴不信她。
“你在哪看到的?”谢蕴好奇问。
谢承那院子一路过就能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药草味,其他下人路过他那院子都会走快几步,生怕撞上谢承发疯时。
谢吉祥平时身边有奶娘跟丫鬟看着,按理说她们不可能会允许她入谢承的院子。
万一被误伤,事情可就大条了。
谢吉祥误打误撞入了谢承院子里也不大可能,谢承住的院子比较偏僻,距谢吉祥住的院子有很长一段距离,加之谢吉祥走路不是太稳,不可能跑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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