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伶牙俐齿的嘴,他当初应该参加文试,入朝当个文官才对。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一道尖锐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着前方穿着龙袍,不怒自威的俊帝。
他一出现,正厅的气氛便变得严肃起来。
“臣参见皇上。”诸位大臣们行礼,异口同声道。
俊帝从大臣们面前径直走过,落座主位上。
“诸位爱卿平身。”俊帝开口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今日是景王大喜之日,朕也是以兄长的身份来的,诸位大臣莫要太紧张严肃。”俊帝继续道,视线掠过一旁穿着新郎服的陆昀景,又看向披着鸳鸯戏水盖头的谢蕴。
不一会,又收回视线。
“都落座吧。”俊帝开口道。
大臣们起身,都坐会原位。
“谢爱卿,你是景王妃的父亲,该坐朕旁边才是。”俊帝看向要落座的谢问跟赵苒儿,开口道。
“是。”谢问拱手,应道,带着赵苒儿坐在俊帝身边。
看着盖着盖头的谢蕴时,谢问跟赵苒儿轻轻地抖了抖身。
谢蕴是看不到,但陆昀景却把他们的举动看在了眼里。
他们害怕谢蕴。
喜娘扫了眼赵苒儿,方才她在丞相府里却不出现。
现在是出现了,可看起来并不因为谢蕴嫁人而高兴。
还有谢左丞相也是如此。
喜娘回过神,开口道:“吉时已到,拜堂。”
众人一听拜堂,视线都落在陆昀景跟谢蕴身上,武德的神情也缓和了几分。
虽然谢蕴是谢问的女儿,可身上也流着一半的萧家血脉。
不管谢蕴做了些什么事,因她身上那另一半血脉,他对她始终讨厌不起来。
至于谢承——
听到他病死的消息后,他有些惊讶,心里也有些伤感。
毕竟谢承从小体弱多病,没享受过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加上他身上也流淌着萧家血脉。
萧家血脉又没了一个,他哪里会不伤感?
但是昨夜,有人给他送了密报。
说谢承并非萧染的亲生儿子,是被掉包的,他真正的母亲是此刻在谢问身边的赵苒儿。
都说谢玉颜并不是谢问的女儿,只是因为谢问爱赵苒儿,所以爱屋及乌,接纳了谢玉颜。
密报却写着谢玉颜跟谢承都是谢问的血脉。
这话的意思岂不就是说……
谢问娶萧染之时,便已与赵苒儿行苟且之事?
更加说明,谢问从一开始接近萧家是有目的性的。
这也他今夜见了谢问,不怼他不痛快的原因。
“一拜天地。”
谢蕴与陆昀景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心有灵犀地朝前坐着的几人一拜。
盖头下,谢蕴冷笑。
她浑身功德,这一拜,俊帝有真龙庇护勉强能承受得起,但谢问他们可没有。
他们就等着折寿吧。
“夫妻对拜。”
谢蕴与陆昀景互相拜了下。
随后,喜娘热情高涨道:“送入洞房!”
见喜娘牵着谢蕴离开。
俊帝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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