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道。
谢蕴除了带走赵苒儿跟他娘亲的金银首饰之外,连账房里存着的银子也都被她一并带走了。
那些东西如今在景王府里,他们就是想拿回来,也拿不回。
事到如今,也只能想想别的办法。
看看府内有什么东西能卖、能当掉的,凑一凑,该能凑出个聘礼出来。
等徐老夫人入了门,那些东西肯定也会带回丞相府。
只要能带回来,迟早能再回到他手上来。
“这几日你们都给我消停点,不要再惹出什么祸端来!”谢问冷着脸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她们将谢蕴押入棺材之后开始变得坏起来的。
如今府内遍布鬼魂,也是因为她们二人谋划想要谢蕴小命引起的!
连谢承会恨上他们,也是因她们而起!
若她们能消停点,当时不将主意打到谢蕴头上去,哪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赵苒儿有错,他娘亲也有错!
两人的错,五五分!
见谢问生气,谢老夫人也不敢顶嘴。
如今丞相府就靠着谢问,她断不敢跟他吵。
“是。”赵苒儿低头,应道,一副乖巧的模样。
见两人乖了几分,谢问甩袖,转身离开,回了房间。
让管家将之前的东西以及他之前收藏的文房四宝悄悄地拿出去当掉,不要让别人知晓。
若让别人知道他这左丞相连聘礼都需当掉东西才能凑得齐,绝对会被笑掉大牙。
谢老夫人冷瞥了眼赵苒儿,也转身离开,临走前嘴里还呢喃着:“想做谢夫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拿她钱财,等同于要她命。
赵苒儿如今说是她的仇人也不为过。
赵苒儿眼底划过一抹冷意,目送着谢老夫人离开。
待她身影消失在眼底后,赵苒儿大袖一挥,将桌上的茶壶跟水杯扫落在地上,又一把将椅子桌子推倒在地,发泄着。
反正除了她们几个,丞相府里其他人都是鬼。
都是被她们之前杀或害死的鬼。
她是什么样的,那些鬼清楚得很,她也不用像在别人面前那样装得温婉明媚、装得端雅。
她阴鸷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着流淌的水,满眼的嫉妒与不甘。
那本该属于她的位置,她盼了十几年的位置……
一瞬,赵苒儿嘴里布满腥味,一口血吐了出来。
正室是她的执念。
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执念。
是她能让自己、能让她的儿女们提高身份地位的执念!
赵苒儿扶着椅子,一步步地往外走去。
那些下人们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她的眼神也似带着几分嘲讽般。
徐府。
徐老夫人看着手上的圣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布满笑意。
倒是一旁的徐之则脸色紧绷难看。
若他娘亲真嫁给谢问,那他岂不是要叫谢问为爹?
他只比谢问小了一两岁,叫他爹,岂不是会贻笑大方?
“则儿,你该清楚,喊谢问爹跟喊他左丞相,大为不同。”徐老夫人扫了眼自家儿子那张沉着的脸,开口道。
喊谢问为左丞相,那便是外人。
可喊他一句爹,就算谢问心里把他当外人,表面也会拿他当自己人。
如此,便能借势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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