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长一般,在不合适宜时开得灿烂。
顽固得像是在与什么抗争着一样。
这般,只会让它饱受更多痛苦,说不定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府内简陋,还望王妃莫要嫌弃。”许太傅开口道。
对比其他府,许府算是简陋的。
也怪他,将府内的银子都拿去买了字画。
若不然,许锦履也不用跟着他整日粗茶淡饭。
不过,往后他不用再买了,因为最后一幅画已经到手了。
“都说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如今我在许府见到了这么多不同颜色的牡丹,等于是开了眼界。”
“简陋不觉得,倒觉得许府是个风水宝地,花香自来,鸟落而栖。”
谢蕴看向许太傅,回答道。
对于爱花之人来说,这里的牡丹随便搬一盆拿出去卖,都会有人争抢。
因为,打理得好、照顾得好、开的也好。
随便一株,都值钱。
能看到这一风景,算值了。
话刚落下,便见几只鸟儿飞入了府,落在一旁的树枝上。
也不怕生人,展开喉咙便吱呀吱呀地叫了起来。
“许太傅,这些牡丹是谁种的?”谢蕴好奇问。
许太傅扫了眼牡丹花,眼神柔和了几分,“是老夫种的。”
“赵曦的第一幅画画的便是牡丹,祖父在看过赵曦的画之后,便迷上了牡丹,托人弄来了不少品种的牡丹花。”
“原以为京城气候不合时宜,这些牡丹就是能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不曾想,它们倒是顽强。”
“不止一株没枯,反而开的灿烂。”
许锦履替许太傅开口,回答谢蕴的问题。
他从小便是看着牡丹长大的。
看着牡丹开,看着牡丹败。
待来年,又开、又败。
可每一年牡丹盛开时,都开的极为漂亮。
“我以为太傅是爱牡丹,没想……是爱屋及乌。”谢蕴勾唇浅笑。
一句话,让许太傅神情微变,眼底划过一抹惊讶地看着谢蕴。
似没想到谢蕴会说爱屋及乌这话。
她这话,仿佛意有所指般。
不可能,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连他的孙子都不知,景王妃又怎么可能会知。
许锦履蹙眉,他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祖父是因为看了赵曦那一幅画,所以才喜欢上牡丹,说爱屋及乌,也是对的。
可从谢蕴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哪里怪怪地。
陆昀景剑眉轻挑,倒是听出意思来了。
外人都尊称赵曦为赵先生,因为所有人都只见过赵曦的画,不曾见过赵曦本人。
在他们潜意识里,能画出这么好看的画之人,大多数是男子。
自然而然地,别人也是这么认为。
可从谢蕴这话,他听出来了些其他。
比如……
赵曦不一定是男子,也有可能是女子。
再比如,许太傅喜欢的根本不是画,而是……画这些画之人。
陆昀景根据谢蕴那一句话,联想到了不少。
“王妃若喜欢,待会儿可以叫人拿几盆回去。”许太傅开口道。
谢蕴摇头,“本王妃不夺人所好,再者,纵是拿了回去,本王妃也养不活。”
说完,谢蕴看向牡丹花。
“这些花是为太傅而开的。”谢蕴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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