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都知道般。
又像一只狐狸般。
从入许府之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意有所指般。
几句话,便让他祖父跟变了个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她与他祖父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令得他祖父开口将她留在屋内,要与她单独聊聊。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只有两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是与本王拜过堂成过亲的景王妃。”陆昀景似早知道许锦履会问这问题般,回答道。
许锦履神情微变,沉默许久,开口道:“她与之前,不太一样。”
“人都是会变的,就像她当初喜欢你,追着你跑,后来不喜欢了一样。”陆昀景眯眼,说到不喜欢时特意咬重了音。
许锦履那双漆黑的眼布满惊讶,“王爷,你该不会……”
“怎么了?”陆昀景询问。
许锦履沉默,摇头,“没什么。”
从陆昀景那话便能听出满满的醋意……
他以为他只是因为皇上赐婚,不得不娶谢蕴。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放心吧,王妃是个心地善良的。”陆昀景像看出许锦履的顾虑般,担保道。
若不善良,便不会救他了。
以她的能力,当初就是不救他,也能轻而易举破棺。
可她救了。
不过是见到有人从中作梗,要拆一桩姻缘,她也毫不犹豫地出手帮了对方,让柳喜喜与周如生有情人终成眷属。
与太傅只有一面之缘,见得他有心病,便随着他来了许府,想帮他。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作恶。
房间内,剩许太傅与谢蕴。
“王妃是怎么知道的?”许太傅也没跟谢蕴周旋,而是单刀直入地问。
先前那句爱屋及乌可以说是巧合,但后面说的牡丹会化成人以及他有心病绝对不是巧合,更像是在提醒他。
这个秘密他藏在心里几十年,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谢蕴是如何知道的?
“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本王妃只知道……这幅画太傅留不得。”
“那是牡丹精用最后一丝精气画成的自画像,若是年轻时的太傅,阳气旺盛,留着那幅画倒也无碍,可如今太傅只剩一把老骨头,阳气也不足,挡不住画像上的精气。”
“若太傅继续留着这幅画,明日……太傅大概要上西天了。”
谢蕴拿着放在屋内的画,打开看着。
不管看几次,画中的人都栩栩如生,如活着一般。
以精气作画,这位赵曦还真舍得啊。
精气,是妖体内最重要的东西。
精气一散,轻则回原形,重新修炼,重则灰飞烟灭。
“太傅心里有执念,以为将对方的画全收集到手,往后便能睹物思人,执念越深,您这心病便越深。”
“心病越深,您的疾病便会越深。”
“依我所见,这些画应该全烧了才是。”
谢蕴波澜不惊道。
抬头,看着房间里堆满了那位赵曦所画的画像。
大大小小,有几十上百幅。
能将对方所画的画全收集齐全,又舍得花大价钱去收,这执念不是一般地深。
“王妃也会说这是老夫的执念,若这些画没了,老夫大抵也……”许太傅落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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