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
好像……
好像今儿个这事跟她无关,她就是个局外人一样。
谢蕴说罢,迈着大步从王霖身边走过。
到王建身边时,又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他,眼底写满同情。
“景王妃有何请教?”王建被谢蕴这道视线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问。
“请教不敢当,就是有个小小的建议。”谢蕴回答道。
不等王建回答,谢蕴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本王妃觉得……你该把头发染成绿的才对,不止与你身上的衣裳般配,与你本人也般配。”
今日的王建穿的也是一身深墨衣裳,若他把头发染成绿的,那与这身衣裳简直是绝配。
“王妃这话什么意思?”王建不蠢,敏锐地察觉出谢蕴话里有话。
“字面意思。”
“若不理解,现在回家一趟便都明白了。”
谢蕴回答道。
说罢,迈着大步往金品轩二楼方向去。
金品轩一楼是卖首饰,二楼则是卖金饰。
王建看着谢蕴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谢蕴莫名其妙。
把自己头发染成绿的?
头发如何染?
再说,就算能染,也不可能染成绿的啊。
绿色代表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景王妃神神叨叨地,爹,你可别听她的。”王霖不以为然道。
在他看来,与陆昀景走一起的人就没哪个是好的。
“爹不听景王妃的,难道听你的?”王建冷瞥了眼王霖。
要不是因为他身上流着自己血脉,他真想把他扫地出门。
四十万两……
他可真敢。
还敢拿自己性命威胁他。
可真是厉害坏了!
“爹,我这不是……这不是为了争个面子吗?今天这镇店之宝若不买下,那位景王妃肯定会笑话我,整个京城的人也会笑话我,笑话我就算了,说不定还会笑话你,笑话王家。”
“我这也是……也是为了王家着想。”
见王建沉着脸,王霖怯怯道,一副为了王家着想的样子。
“要说我,就怪那景王妃,她若不说看镇店之宝,便没后边儿那么多事。”王霖没好气道,将所有的锅都往谢蕴身上甩。
“你,你这臭小子你还敢说!”王建扫了眼周围,见还有些人盯着他们看,他立马扬起手故作要打王霖。
陆昀景破了干尸一案,坐稳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又得了嘉奖。
王霖在众目睽睽之下敢说谢蕴的不是,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在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巴上。
谢蕴要看镇店之宝,与他有什么关系。
纯粹是他自己想在谢玉颜面前逞英雄、死要面子,才有今日这一出。
王霖见状,后退退到了门外,开口,“爹,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王霖转身离开。
他还要跟朋友们逛青楼去呢。
看着王霖离开的背影,王建哎了声。
想当初他年轻时叫人省心,怎么就生出了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
王建迈着大步,离开。
原本与朋友约了喝酒的他,在出金品轩的大门之后,也转头回了王府。
四十多万两一花,他哪还有那个心思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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