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竭尽全力坐在了龙霄君旁边的木椅上,面色如土,胆战心惊地望着龙霄君
他生怕自己师弟真的命丧龙霄君之口,那可是自己师父兼叔叔的独子,就算自己死无全尸,张正常也绝不能死。
“这就对了。”龙霄君泰然自若地坐在摇椅上悠然晃荡着,缓缓说道,“我先和你说讲清楚两件事,不然可没有办法和你说下去。”
“一、我绝不吃人,庐州城这一城之人加成一块都不够我一口,我只济世救人、惩恶扬善,而且只杀大奸大恶之徒。”
“二、你见过的那些华家之人,都是被我赐福过的,气运命数早已脱离凡俗,自然不是你个小道士能洞察算计的。”
“三、我为那些百姓改命之后,他们的命数因果皆由我来背负,你自然算不到他们的命数,他们可不是变成了伥鬼冤魂。”
张正乾听了之后满脸不可思议,刚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他实不知该如何驳斥一个如此神通广大的存在。
张正乾沉吟片刻,突然望向龙霄君,惊慌失措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些?难道你在庐州城中一直注视着道爷?”
“因为我刚刚读了你的心。”
龙霄君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让张正乾这个修道之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话。
张正乾是一万个不相信龙霄君这话,他心通可是足以比拟长生不老之术的道法,这龙霄君倘若有这等本事,他就应该在天上。
但形势比人强,张正乾只能无奈接受李霄的回答,然而,他的内心深处依旧对这尊神明存有深深的疑虑。
张正乾狐疑地问道:“那这笼罩全城还惨白渗人的鬼雾呢?你若是个善神,怎么会搞出如此骇人的情景?”
龙霄君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笑骂道:“你个有眼无珠的牛鼻子,什么惨白渗人的鬼雾,这可是我的神雾!”
“这雾吸一口便能安神定魄,能让城中男女老少都酣然入睡,醒来后还能一扫一身疲惫,长此以往还能延年益寿。”
“而且绝大部分人都瞧不见这雾气,只有你这种有点三脚猫功夫,还整天卖弄的蠢货才会看见,你出去要是敢吸一口雾气,我倒减你一年寿命!”
张正乾被龙霄君这一通骂,瞬间呆若木鸡,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神了?
张正乾额上冷汗涔涔,看着脚下那熟悉的石砖,连忙想起一个诡异之处。
张正乾稍有惊恐地问道:“道爷我为何会陷入这如梦之境?我清楚记得我在庐州城东的街道上,怎会转瞬之间就置身于此?”
龙霄君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玄妙,“你可曾记得你来到这之前看到过什么?”
张正乾眉头紧皱,双手不停揉搓衣角,苦思冥想片刻,便想起蹊跷之处。
“那张揭帖?道爷仅仅瞧了那纸一眼,我就昏睡至此入了这幻境?”张正乾大惊失色,他从未听闻过这等玄之又玄的法门。
龙霄君看着远处的宜人的群山,神色悠然,“这城中近日的传单都是我所制造出来的,人们只要看过一眼,我便能进入人们的梦中。”
“但城中不是都说你是一头金龙吗?为何今日在梦中相见你却是人形?”张正乾满脸疑惑,仔细打量着龙霄君,试图找出这龙霄君的破绽。
龙霄君微微坐了起来,转头看着张正乾,神态亲切,“我如果用真形进入你们的脑海,你们会直接癫狂暴毙,我可不是恶神邪仙,干不出这种夺人性命之事。”
此言一出,张正乾心中骤然一紧,浑身颤抖,倘若这龙霄君所说为真,那他岂不是能随心所欲地抹杀任何看过那张纸之人?
张正乾随后又想起城中那伙红衣人,此刻他只能谨小慎微地继续问道:“那城中那伙红衣人唱的诡异曲调呢?”
龙霄君满脸疑惑地看着张正乾,那表情仿佛在说不正常的是张正乾。
“那曲有何不妥?这曲可是我过去常听的一首歌曲,我亲自将它改了一番,你难道不觉得喜庆热闹吗?”
“喜庆热闹......”
张正乾听到这话顿时瞠目结舌,当时在城中听到这曲子,他吓得毛骨悚然,他以为那伙人是拍花叫魂的邪人,唱的是索人性命的毒咒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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