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轻拍打着,小家伙对她咧开嘴笑了笑,才满足的睡了过去。
“你身体好些了没有?”顾怀舟突然问道。
他每次有事,都会做足铺垫。
顾怀舟就像一个精准的猎人,知道在哪里下网,什么时候收网最后完美的将猎物收入囊中。
他这样的人其实活的特别累,永远都在算计,在衡量。
他一开口宋文君就知道顾怀舟要说什么,她笑了笑,回道:“好多了。”
她倒要看看顾怀舟能脸皮厚到什么程度。
是不是真的要一个刚生完的产妇,去伺候他那个事儿多的老娘。
“哦。”顾怀舟明显松了一口气。
随即就想上手,为宋文君捏肩。
只是他的手一伸,宋文君就躲开了。
顾怀舟的手落了空,眼神不解的看着她,宋文君指指孩子,小声的道:“孩子刚睡着,别惊醒了他,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
顾怀舟眼里疑惑消散开去,勾起唇对着宋文君笑道:“母亲头疾又发作了……”
他还没有说完话,小桃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夫人,药煎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大夫说你产后出血过多不能劳累,把孩子放下吧小心以后手疼。”
被小桃这么一打断,顾怀舟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宋文君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端起药慢慢的喝光了。
用帕子擦了嘴,才故作不解的问顾怀舟:“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母亲的头疾是老/毛病了,已经请了大夫你不用操心,只是她老人家想你也想看看孩子,一直念叨着要来看你,可惜身子不好无法起身,听齐妈妈说她自责的夜里无法安睡,人老了难免想的多,你倒也不用理会她,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
顾怀舟最懂得拿捏宋文君,她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这个以退为进的招术,他用了不知多少遍了,好使的很。
顾怀舟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算计,宋文君定会焦急的询问母亲的病情,然后不顾身体不适过去伺候。
然而。
等了半天,宋文君却长叹一口气,慢悠悠的道:“母亲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只恨我的身子不争气,不能过去侍疾,不过我倒是知道个偏方,一会儿让小桃把药煎好给母亲送过去,也算全了我的孝心。”
顾怀舟一脸诧异,这不像宋文君的作风啊。
她居然没有上钩,实在太奇怪了。
转念一想,可能她真的是身子不适,所以才没有答应。
就在顾怀舟思虑的时候,宋文君又开口说道:“若是夫君能去给母亲按摩,再配合着汤药,母亲的头疾一定好的更快。”
顾怀舟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我倒是想为母亲尽孝,只是这几日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开空。”
为了不让宋文君把压力放在他身上,顾怀舟转变了话题:“你的偏方,好使吗?”
“当然好使了,刘妈也是头痛的很,用了夫人给的偏方,两天病就好了。”小桃适时的插嘴。
眼底却闪过一丝嫌弃。
自己的娘自己不去孝敬,使唤媳妇倒是挺顺手。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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