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薜氏神情恍惚的看向声音来源处,看到是宋文君她微微一愣。
宋文君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些天没有跟我联系?”
薜氏的情绪十分低落,看到宋文君眼圈儿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看她这样,宋文君就知道有事儿。
她找了一家茶楼,两人坐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宋文君问道。
薜氏红着眼圈儿,吸了吸鼻子:“最近府上的确出了些事,前些日子我带着表妹去护国寺上香,遭到了土匪,表妹她……”
说到这里,薜氏已经泣不成声。
宋文君的心间一凉,传闻有位官家小姐遭遇不测。
难道是薜氏的表妹?
“表妹才二八年华,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死。”薜氏的脸上满是悔恨的神色,看得出来她对这位表妹爱护的很。
宋文君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她攥住薜氏的手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薜姐姐节哀。”
薜氏的眼泪掉的更快了:“表妹遇难我也很难过,我比任何人都自责,可我万万没想到夫君他,竟如此无情……”
“这跟你夫君有什么关系?”宋文君不解的问道。
“表妹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与怀王定了亲,出了这样的事国公府和怀王府全都怒气冲天,夫君他怕被连累便将气撒在我头上,他说若不是我带表妹出去上香,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他更说,更说表妹贞洁烈女跳崖保全清白,我当效仿表妹一死保住秦家颜面。”
说到后面薜氏已经是泣不成声,宋文君听得心头火大。
人能活着就已经十分不易了,秦昭他怎么能说出如此猪狗不如的话。
“薜姐姐,你千万不要听信你夫君的话,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人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宋文君安慰道。
薜氏含/着泪点了点头,看她的样子分明是被伤透了心。
宋文君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说道:“女子生存不易,有了银子便有了底气,你现在自己开着铺子,银子一定要死死的攥在手里,退一万步讲便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你也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不必再依附他人。”
她其实想告诉薜氏,千万别恋爱脑。
有了银子,谁都得高看她两眼。
便是她的夫君,也不敢轻贱于她,只是不知道她这么说,薜氏听懂没有。
薜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胭脂铺子这个月已经在盈利了,虽然不多每个月也有百十来两进账,我很知足了。”
她没有宋文君这样的生意头脑,依靠着花容的名气才赚了点银子。
宋文君想了想,对她说道:“年关将近,姐姐不妨让货商从南方带回些珍品茶叶,定能再狠狠赚上一笔。”
茶叶是各家族世家探亲访友间必备的,南方的龙雀舌是珍品中的珍品。
而且南北价格差异较大,从南方带回来的话,价格便能翻到三倍。
薜氏的眼睛微微一亮,脸上多了些喜色:“你这主意甚好,除了茶叶还有青泉镇的瓷器,也是顶顶好的。”
看她心思活络了,宋文君松了一口气:“你记着,千万不要拿银子去讨好你的夫家,你得反过来让他们来讨好你,如此你才能在府里站稳脚跟。”
“知道了。”薜氏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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