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偷看回信而被夫子叫到了草亭中的事情。
李安君听后觉得陈显的行为有些傻,便在饭后向李安容要了一卷空白的竹简,拿回房中坐到案前咬着毛笔头冥思苦想。
夜色越来越浓,李安君听着宋云珠关上了堂屋门,揉着泛疼的额头提笔在竹简上写下:显,余虽未尝读书,亦曾闻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之言。今于安容处闻卿之所为,窃以为不惠。君子当立大志、谋长远,不拘于儿女之小情。
灯芯在“噼里啪啦”的响着,李安君放下毛笔,拿起毛笔靠近油灯吹了吹上面的字迹。她想让陈显继续专心读书,即使日后没能读出名堂,但至少能多条谋生的出路。
在生产力低下的时代,李家这样有上百亩田地的人家,也经不住洪涝、大旱等天灾的折腾,更别提还有时不时的人祸。
夜里吹起了凉风,有乌云从东南飘来,瞬间遮住了眨着眼睛的星星。
就当宋云珠以为是个阴天时,太阳还是努力的从厚厚的云层中钻了出来。
宋云珠见昨天摘的桑叶还有半罐,便决定等陈家请的伐柯人走后再去桑园。
原本淡定的李安君在把竹简交给李安容后变得紧张起来,她在帮宋云珠喂完蚕后,拉着李无疾的小手在院子中来回踱步。
许萱看的头晕,走过来让李安君先跟自己去后院织布。
倚在堂屋门板上等着敲门声的宋云珠在听到许萱的话后,笑着告诉许萱:“萱萱,她现在连坐都坐不住,哪里还能织布。”
“要不,我去找迎儿、衍儿来家里玩,好让安君分分心,要是让她这样转下去,咱们家院子里的土都得掉一层。”许萱朝宋云珠走着时调侃。
宋云珠闻言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讲:“萱萱,还是先不要让迎儿、衍儿她们过来了,这只是伐柯人上门提亲,等定下议亲的时间后,我再去请伯父和三叔父他们都过来。”
许萱觉得宋云珠说的有道理,她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走进堂屋坐到案边慢慢等。
屋檐下的燕子飞来又飞去,就当宋云珠也等的有些不耐烦时,院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李安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拉住要去开门的宋云珠皱着鼻尖轻声问:“嫂嫂,我能先回房吗,等人走了再出来。”
“出息。”宋云珠笑着点了点李安君的额头说,然后让李安君和李无疾先去后院玩,这种场合,有她和许萱在,便已足够。
宋云珠停在原处看李安君拉着李无疾往后院跑,待俩人不见了踪影,才整了整头发和身上的曲裾去开门。
打开门后,宋云珠打量着眼前的容貌秀丽、满脸笑意的三十余岁的妇人问:“请问你找谁?”
“我是平安里陈家请的伐柯人,来向李安河家的女弟提亲,请问是这家吗?”已经知道这是李家的杨惠出于谨慎,还是要再向宋云珠确认一下。
如果万一弄错了,杨惠可不好向陈安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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