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被吓到的孩子们大叫着跑开,没过多久,王家的荒院中住着拿刀的男人的事情就传到了张福的耳中。
张福赶忙带着五个年轻力壮的本家扛着铁铲去探情况,当张福准备上前敲门时,青年正向从背篓里往外卸着粮食、彘肉和野菜的男人打听李家的情况。
“公子说的应该是伯辛目的李家,这家的男人就叫李安河,是十月份去了陈留县服役,我听人说,他和他三叔父家里的长寿都选上了骑士。不知公子问他家…”男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咚咚咚”的拍门声打断。
青年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全在院子中的六个随从,然后皱起眉头问拎着彘肉的男人:“王家兄长,你带的还有别人吗?”
“公子,没有的,应该是捣蛋的孩子,我去把他们赶走就是。”男人陪着笑说完后,把彘肉递给一旁的高个男人后,握紧拳头准备去吓唬吓唬那三个孩子,要是因为这让商队搬走了,他可是要少赚一百钱的。
男人气恼的打开门,随后被出现的张福及背后的五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吓到,他抖了抖肩膀后,忙弓着腰上前问:“里正,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无缘无故的带这么多人到我家来,我犯了什么法?”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听人说,你这个院子里可是藏了有刀的疤脸男人。”张福说着一把推开男人,领着本家们走进院子中与商队的人对峙。
男人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大喊冤枉,忙站到两拨人中间解释:“里正,误会,误会,定是那三个小崽子瞎传的,他们是从小黄县过来的商队,我是在河伯祠那边遇到的他们,因为他们有传书,我才想着挣几个钱把院子租给他们五天。”
青年见状,先让疤脸男人向前解释,然后回房拿传书给张福检查。
张福接过厚厚的一卷传书,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商队的人员姓名、籍贯及外貌,还有所骑乘马匹、马车的数量、特征和高度以及所携带的物品,外出的缘由、时间和目的地等。他见传书上确实记载着有个男人的脸上有一道从眉骨斜到耳边的疤痕,便把传书还给青年说:“你们以后多注意一些,不要拿着刀开门,省的引起误会。”
“是,是,里正说的是。”青年谦卑的回应着,然后亲自把张福等人送到巷子口。
从一旁路过的男女老少皆侧目盯着青年瞧,他们几乎没有见过柳河乡以外的人。
青年坦然的向众人笑了笑,然后摇着偏扇回到了院子里。
吴大忙上前问青年:“公子,你怕那男人做甚,咱们是有传书的,怎么能在他面前在当孙子。”
青年闻言瞪了两眼吴大,要不是吴大的功夫好,他根本就不会把吴大带出来。
“你闭嘴,人家是里正,咱们是外地人,要是惹恼了他,可以随便给咱们安个盗窃甚至谋逆的罪名,那就不是放低身段能解决的了。”比吴大功夫更好的山羊胡男人厉声呵斥。
吴大不敢反驳,撇着嘴嘟囔了几句后去打水。
青年看着吴大的背影长叹一口气,随后吩咐山羊胡男人:“张叔父,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拜访李家。”
山羊胡男人笑着应下,然后和疤脸男人一起去修整东厨中已经塌了的泥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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