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了两声后,转身回了院子。
赵家的商队有个规矩,商队里的人不能私自斗殴,凡是不守这条规矩的,不管是谁都会直接被赶走。
家里还有孩子要养的吴大不敢触这个霉头,想要多挣些钱的周郁也不会轻易跟人打架。
宋云珠和许萱在回去的路上依旧没有说话,直至在半路上遇到了要去给赵广汉送杏的张福、李责。
李责不满的看了一眼披头散发的许萱,叹着气让宋云珠管好家里,不要落下话柄。
宋云珠赶忙尴尬的应下。
“李三兄,你不要太过严厉,她们虽然都已为人妇,可也不过是一二十岁的孩子,孩子嘛,任性一点很正常。”张福笑呵呵的说完后,从俩人抬着的背篓里抓出一把熟透了的黄杏递给宋云珠,让她拿回家分着吃。
宋云珠连忙笑着接过,然后满眼无辜的看向李责。
李责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皱起眉头催促宋云珠快领着许萱回家,并再三交代她们不要在天黑之后四处乱逛,让她们睡前一定锁好院门。
“李三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三个女儿呢!”张福看着宋云珠、许萱跑远的背影调侃。
李责听后忙让张福不要拿自己寻开心,叹着气说自己不能辜负李建夫妇临终前的托付。
“唉,李三兄,我是真的佩服你跟李长兄,你们两家和李次兄是真的血浓于水。这世间多的是相互算计的兄弟,就像之前流传的: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张福说着也叹了几口气,自从他接替了里正的位置,他的那几个兄弟也是明里暗里看自己不顺眼。
李责见状只得接着说:“我和长兄也是能力有限,帮不了他们太多,只能勉强让他们不被别人随意欺负呀!”
两个中年男人在风中一阵叹息,然后在豆大的雨滴中抬起背篓往王家荒院跑。
雨来的急,去的也快,当李家人慌张的收起所有的粟米后,雨点又停了下来。
宋云珠喘着粗气坐在被雨打湿了的布袋上直叹气,抬头对着半阴的天空,祈祷明天还是个晴天,能让她们把这些淋湿了的粟米再晒一遍。
许是西王母听到了宋云珠的心声,次日的清晨还是灰沉沉的阴天,却在朝食时又变成了太阳高悬的晴日。
李家人顾不得把案上的饭吃完,急忙把潮湿的粟米摊到草席上晾晒。
当她们把粟米摊完时,王家的荒院又重新安静起来。
领队的赵广汉骑着马扔掉杏核,回头看向赶着马车的五人,每辆马车上都装着巨大的木箱,里面是他们要卖的陶器等物。
“公子,怎么不走了?”山羊胡男人习惯性的握住腰间的铁剑问。
赵广汉指着前方望不到尽头的官道回答:“我在等你们一起,希望咱们到下处歇息时,也能遇到如此有趣的人和事。”
“公子,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山羊胡男人眯起眼睛笑着回答。
赵广汉驻马徘徊片刻,转头望了眼被林木遮住了踪影的柳河乡,轻笑一声后扬起马鞭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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