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合适,然后慢慢跑偏,从谁家五月里生了孩子跑到陈安世的婚事上、李衍的亲事上。
坐在不远处的陈安世听着女人们的说笑声,只得用喝水来遮掩内心的尴尬,怪不得他从清早起就一直右眼跳。
并肩坐在长案最后端的李安容、陈显更加无聊,俩人无奈的皱着眉头听了一阵后,最终找了个借口出了堂屋,跑到后院去找李安君她们。
陈安世羡慕的看了眼俩人的背影,捂着肚子借口内急,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然后悠闲的坐在阴凉处听其他人聊天,暂时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今天幸得天公作美,清凉的风从清晨吹到了现在。
原本想和李安君说些悄悄话的陈显,在看到她和李迎、李衍领着孩子们在瓠架下来回钻着玩后,便拉着李安容的胳膊退了出来。
“陈显,你不是说想和我阿姊说些话吗,怎么又退出来了?”李安容拽住一直往前走的陈显,不解的问,毕竟陈显和李安君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
陈显停在梨树前悄声解释:“安容,我见你伯父家的长孙也在,他现在正是喜欢到处学话的年纪,如果被他看到我过去了,定然会被传出去,我怕对安君的名声不好。今天说不了话没有关系,我可以明天再来。”
李安容听完有些惭愧,他竟然没有想到这点,只想着那边都是自家人,肯定不会出去乱说,却忘了五六岁的李兴根本管不住嘴,不仅会乱说还能轻易被大人套话。
“陈显,你对我阿姊真好。”想通了的李安容轻轻拨弄着梨叶感慨。
陈显听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瞥了李安容一眼,似乎在说那是我心上人,我自然要对她好,不然还要对你好吗。
专心观察着梨叶的李安容浑然不觉,不然他肯定要拉着陈显问清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瞧见了这一幕的陈安世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衣襟往堂屋走去,他作为陈显的长辈,不能一直待在院子里。
一片欢声笑语中,宋云珠几人终于确定了婚礼的日期,即两年后的九月十六日。
那时天气不冷不热,也忙完了秋收,正是嫁娶的好日子。
陈家人见日期已经定下,便和伐柯人杨惠一起起身告辞。
宋云珠在把陈家众人送走后,急忙回家把分彘肉、羊肉。她让李安容准备了一个干净的篮子,在里面放了三份大小相等且用盐腌过的彘肉和羊肉,让两个舅父带走。
俩男人不好意思收下,红着脸推辞说只给家里的老人单独带一份即可。
“那怎么行,拿回家让女弟们沾沾安君的喜气,让她们以后也嫁个如意郎君。”宋云珠说着把篮子放到了牛车上,并让李安容骑着马去送送他们。
李安容把俩人送到了宋河桥外,驻马停在桥上直到望不见牛车的踪影才回家去。
在难得的夏日清凉中,牛车上的男人纷纷红了眼眶,这五年间,他们在柳河乡与孙集乡之间往返了一趟又一趟,这次终于能为望眼欲穿的老人带去好的消息。
确实是人间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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