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是啊,衍儿,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你不会把什么都对他说了吧,他答应你什么了吗?”
李衍转头看着面色焦急的俩人,微微扬起嘴角回答:“我是对他什么都说了,但他也没有答应我什么,我只是觉得心里很轻松,不用再掖着藏着。”
“那…伯母给你安排的亲事,你还见吗?我觉得上次那个人就挺好的,比你长三岁,也在乡塾读过书,家境也和你家差不多。”李迎瞅了眼走在前面的陈安世问。
李衍皱起鼻尖认真思考着李迎的话,随后摇了摇头轻声讲:“先不见了,我阿母前两天收到了长兄的信,说下个月底可能就会到家,她现在正沉浸在这份喜悦中,也不怎么管我,先拖到春天再说。”
李安君听着李衍的话语,想要再次提醒她可能会是一场空,但又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只能把快要说出口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众人在李责、李充家在的巷子口分开。
李安君望着李衍的背影愣了片刻,她本以为李衍会跟着去,却没想到她直接选择了回家,便猜想李衍是害羞了,毕竟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冲动的话,先冷静一下,也是好的。
打开院门后,李安君先去了后院喂蚕,许家人把那五石粮食拉走后,宋云珠和许萱又把装着蚕的箩筐从西夹间挪回了西厢房。
此时的后院静悄悄,连平日里争强好斗的鹅群都安静的躺在地上晒着太阳,堂屋的房门也落了锁。
西厢房的窗下有个盖着木板的大缸,李安君走过去拿开木盖,从里面掏出一把桑叶撒在最近的箩筐里。
一条条蚕爬到桑叶上“沙沙”的啃了起来,再有八九天,这批蚕就可以结茧了,也宣告了今年养蚕的结束。
李安君喂完蚕没有离开,她倚在门板上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陷入了万千思绪。
前院重新热闹起来,陈安世倚在槐树上对坐在树荫下的李安容、陈显讲着数百年前的事情:“和之前提到过的晋献公、太子申生一样,幽王后来宠幸褒姒,想要废除申后、太子宜臼,也就是后来的平王,立褒姒之子伯服为太子。后来宜臼和申后逃到外家申国,他的外祖父听说后,十分愤怒,便联合犬戎等攻入镐京,在骊山下杀死幽王。”
“这样才对,如果当初太子申生也逃到齐国或者秦国,也不至于是屈辱的吊死在新城。”心中大快的陈显高声感慨。
陈安世听后瞥了一眼笑的开心的陈显,接着讲:“虽是如此,可宜臼也背上了弑君杀父杀弟的骂名,虢国、毛国等不服宜臼,便在他宣布继承王位的同时,立幽王之弟余臣为天子,被称为周携王,一度形成了长达二十余年的二王并立的局面。”
“那后来呢?”李安容问。
陈安世清了清嗓子继续讲:“晋文候突袭了携王,并杀死了他,才使的周王朝重新得到了统一。但此时的周天子已经式微,也约束不了强大的诸侯国。如若不是幽王之父,平王之祖,宣王,随意干涉鲁国国君册立,怎会使得周天子的威信大落。宣王前期励精图治,晚年独断专行,好大喜功,对周围部族用兵也是屡战屡败,为幽王无力抵抗犬戎进攻埋下了祸根。要说西周之亡,实亡于宣王。”
历史总是如此有趣,它连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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