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缓急他分得清,权衡利弊他更是一把好手。
他想用洞房弥补白锦云招惹的是非。
还有,他必然也知道了白锦云之所以闹喜堂,是因为她派人去赏了白锦云自尽三件套。
当然,没直接让白锦云死,还让她逃跑了,是故意放她去闹喜堂的。
以林婳对方沐白的了解,来算账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他现在还不敢公然对皇室不敬。
喜房的门被从外面大力推开。
进门前,方沐白收起了眼底的戾气,脚踩云纹锦靴,步伐稳健的走到林婳身边。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婳,似乎他站着,就已经将林婳踩在了脚底。
林婳微微眯着眸子,眼底带着坦然的笑意,方沐白不说话,她也不开口。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
林婳心知肚明方沐白厌恶她,却不得不隐藏厌恶。
方沐白以为林婳爱他,今日这些不过是争风吃醋的戏码,如今脸上的笑,也不过是得逞后得意的笑。
方沐民抿唇,隐忍下心里对林婳的厌恶,提着喜服的衣摆,准备在林婳身边坐下。
屁股被一只脚抵住,林婳把他蹬了出去,神色傲然,“本公主的床,让镇南王坐了吗?”
若不是现在还不能杀了方沐白,林婳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他靠进三米之内都让她觉得恶心,竟然还想坐她的床。
方沐白气急,气愤甩开衣袍,面带不满直视林婳,“公主不要太过分,今日是你我大婚,本王既已经如公主的愿来了,望公主见好就收。”
对白锦云做的事情,他都忍下了没跟她计较,她反倒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等会他生气走了,有她林婳哭的。
这话听得林婳心里讥笑,如她的愿来了,他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
“我若是不呢?镇南王是不是就要去你的心上人那了?”林婳语气讥讽,有些嫌恶的看了眼自己的鞋。
这鞋脏了,是不能要了。
林婳的话听在方沐白的耳朵里,就是她在吃白锦云的醋,在这里跟他闹脾气。
他心里冷笑,面上却稳住他冷漠的神情,“云儿和本王清清白白,若是本王有心娶她,又怎么会接受赐婚,与公主成亲。”
林婳仿若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笑容绽开,仿若勾人的狐狸,“哦,那就好,我还以为镇南王喜欢她,既然不喜欢,本公主以后也不必太手下留情了。她的存在影响了本公主与镇南王的感情,不如直接赐死吧。”
字字句句都在往方沐白肺管子上戳,方沐白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被林婳几句给激出来。
他冷眼睨着林婳,终于是忍不住跟她算她赐死白锦云的账,“云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公主既然嫁给本王,就该跟本王一体同心,她一个弱女子,堂堂公主竟然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要本公主与你一体同心,镇南王的心在哪?”
林婳抓了一把床上的花生桂圆莲子红枣,倏然起身,面色含愠,一股脑扔方沐白脸上了。
“试问京都谁人不知她是你方沐白的朱砂痣,大婚当日你就让本公主脸上难看,还有脸说我没有容人之量。方沐白,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真以为本公主稀罕那你。”
林婳的目的就是为了气走方沐白,自然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只是她一个公主,仪态还是要有的,并未说出那些下流的话。
不能快刀捅死方沐白,就要慢刀割肉,一点点放他的血,让他在绝望中死去。
方沐白前世对她做的,她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成何体统,林婳,你真的是让本王开了眼。”方沐白被林婳得理不饶人的态度气的甩袖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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