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哪几个御医给承德帝诊脉的,这么些日子都是怎么医治的?
这些话说的滴水不漏,承德帝听着心悦,也觉得很有道理,便让身边的公公去宣御医院的几个御医。
承德帝让人给林婳看了坐,让薛如梦起来了。
见了承德帝,薛如梦确实是沉稳了。
他起身,背着他的小药箱站起来,走到了不起眼的位置,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低着头谁也不看,眼观鼻,鼻观心,装他的深沉。
他最烦跟这些高位者打交道,规矩忒多了,烦人的很。
这单若不是林婳找他,他还真不来。
林婳与承德帝闲聊几句,关怀林婳在镇南王府过得如何,林婳只是笑笑说还好,便不愿意再多言。
很明显她的神情就是不太好,承德帝却没有再多问。
旁边的林思睿盯了林婳几次,都没能够插上半句话。
很快,御医们都进来跪了一排,跟皇帝太子公主行礼。
林婳看着这群御医,怒意就上来了,“父皇病了这么多日,也没见好,御医院是白养你们的吗?”
生气是真的,毕竟这群人就算不方沐白的人,也是个饭桶。
连承德帝真正咳嗽的原因都诊断不出来,真不知道怎么混进宫里做的御医。
见林婳生气骂人,承德帝忽然笑了,“父皇知道婳儿是担心父皇,可也别气坏了身体,先坐下让薛神医给朕瞧瞧。”
这段时间林婳给他的感觉变了很多,似乎是更加沉稳,有些让他琢磨不透了。
如今她发了火,倒让承德帝觉得这才是他的小公主。
被点了名,薛如梦赶紧上前,把药箱搁在地上,拿出脉枕就直接把手放到承德帝手腕上。
旁边伺候的德福总管刚要出声训斥,承德帝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民间来的不懂宫中的规矩,承德帝并不在乎这些小节。
薛如梦的手放在承德帝的脉搏上摸了又摸,眉头皱了又皱,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手,眉头是越皱越紧。
在御医们的眼里,感觉他尤其的装。
可是林婳知道,这脉象必然是有问题的。
许久以后,薛如梦收回了手,如实禀报,“圣上这不是伤寒,也并非简单的咳疾,而似乎像是中了种罕见的毒,这个毒是一种草根提取,久服成疾,症状与伤寒无异,脉象也几乎与伤寒一样,只有长久的摸着脉,仔仔细细才能分辨出不同来。”
他只是叙述事实,可是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承德帝有些吃惊,而那些御医已经开始流汗了。
大公公德福听到薛如梦的话,斥责道:“你可不要乱说,陛下的身体可都是御医院的御医在诊治,若真如你所说,御医院的御医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御医院院判,资历最老的御医也出言反驳,“你这刁民胡乱说话,我御医院的御医难不成没有人比得你个江湖郎中?”
薛如梦不说话,也不反驳,只是安静的背回了他的小药箱站在一边,任由这群人叭叭。
承德帝对薛如梦的话入了心,毕竟没人敢在他面前乱说话。
他随手指了一个御医,“你过来,重新给朕诊脉。”
被点的御医赶紧上前,拿着脉枕和锦帕,跪在承德帝的脚边,颤巍巍的开始给承德帝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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