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妃的事情,她心里还有是有疑虑在。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得派个人去如妃之前的家乡去查一下这个事情。
现在就查的话,容易在承德帝面前暴露。
坐在窗户边铺着褥子的摇椅上,林婳眯着眼睛,神态慵懒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很快,隐月就带着王府的管家过来了。
自成亲以来,朝暮殿都是不允许镇南王府所有人靠近的,就连镇南王这个主人来了,都得看公主想不想见。
林婳既不需要任何王府的下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就连吃喝都是自己从宫里带的御厨在朝暮殿的小厨房做的。
这些日子,镇南王府根本没人敢靠近朝暮殿。
大家都觉得林婳是成亲当日被下了面子,所以生气了,在跟方沐白赌气。
其实这样也好,林婳的金枝玉叶的肯定不好伺候,如今不需要他们伺候也是好事。
管家进门,马上跪下给林婳请安行礼,“老奴见过王妃。”
王妃这个称呼,让林婳本身淡然的目光涌出几分不悦,但她并未纠正,直接吩咐:“你回去把这王府中馈出入账都给本公主送来。”
没有多余的话,简洁易懂,语气也很温和。
管家俯身,有些心慌的回话,“王妃,这老奴需得请示王爷。”
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是皇帝的掌上明珠,金尊玉贵,可这里毕竟是镇南王府,主子还是镇南王方沐白。
管家要是这么就把账本送来了,方沐白要了他的命,他都不能说一句怨言。
“那便去请示。”
手里的书翻了页,林婳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听起来并未有什么不高兴。
镇南王府后宅的管家权方沐白没有理由不给她,也不会不给她,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她闹得不开心。
这个只有她不想管,只要她想要,方沐白就必须给。
方沐白这个人自负,她越是不安分,越是闹,他就越觉得她还喜欢他,在争风吃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方才还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呢。
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自负的人,永远都不会接受自己的不行。
见林婳这么好说话,管家赶紧磕了个头告退了。
王妃这个称呼真的是很刺耳,隐月每次听到脸色都难看的不得了。
林婳把书本从视线移开,对着面色冷硬的隐月勾了勾手指。
得到指令,隐月以为她是有事情要吩咐,听话的弯腰靠近她,把耳朵凑近她唇边等候吩咐。
柔软微凉的触感落在脸颊,隐月瞳孔震了震,眼底寒冰化开,如三月的吹风吹动湖面涟漪,暖意在脸上浮现。
他努力下压嘴角,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望进了林婳的眼底。
这人就是这么好哄,心眼小,可即便不高兴,对林婳也依旧会言听计从。
看出他的渴望,林婳抬起藕臂绕上他的脖颈,把他拉下,亲吻他的唇角,哄着:“别醋,不值得。”
唇瓣相贴,缠绵缱绻,室外海棠花在秋风中摇曳,室内浓情蜜意在两人的心间萦绕。
隐月一只手撑在躺椅扶手上,另一只手背勾住林婳纤细的腰肢,猛地把人提进了怀中,撑着扶手的手抵住林婳的头,坐上了林婳的躺椅,将她就这么抱在腿上,不知餍足的吻着。
林婳就知道,只要给点颜色,隐月就能开个染坊。
平日里听话至极,只有亲热的时候他才会暴露本性,如不知餍足的猛兽,非要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才满足。
院中传来脚步声,隐月快速放开林婳。
林婳只觉得眼前一花,又利落安稳的坐回了躺椅,而隐月则低头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擦着唇上的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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