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公主,镇南王来了。”
林婳本就吃的差不多了,听到方沐白来了便没有了胃口,给隐月夹了些菜,不急不慢的出声回应,“说本公主在用膳,让他暂且等候着。”
林婳知道他来干什么,无非就是趁着她要这王府的掌家权,过来刷存在感,或者说想让她认清楚,他方沐白才是这镇南王府的主人。
可林婳并不吃他这套。
既然她嫁进了镇南王府,这镇南王府就不会是方沐白一人说的算了。
这般不把他当回事,林婳都能想象的到方沐白会有多恼怒。
可是恼怒又怎么样,还不是不敢跟她翻脸。
她现在很喜欢方沐白看她不爽,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想到方沐白憋屈,她就觉得畅快。
说了别来她面前碍眼,他非要来,如何怪得了她。
等候隐月吃饱,林婳捏着帕子给他擦拭了嘴唇,神色温柔问他,“可吃饱了?”
“嗯。”隐月握住她娇嫩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那双凤眸微眯,神色晦暗。
他看过这双如玉葱的美手被拔了指甲,鲜血淋漓的样子,每次想起,心痛的感觉心脏都在抽搐。
很多时候,他不敢去回忆林婳被折磨的样子,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去杀了方沐白。
杀了到还好,可若是杀不掉,就平白给林婳增添了麻烦。
他不能够任性妄为,必须要跟随林婳的脚步,听从她的指令。
况且,直接杀了,对方沐白来说太便宜他了。
林婳理解隐月对她的眷恋,但现在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
她摸了摸隐月的脸,对着外面吩咐:“让镇南王进来吧,去给镇南王沏茶。”
隐月松开她的手,起身去给她整理了躺椅上的软被,安静的抱着佩剑站在了旁边。
见自己的王妃,还要等她用完膳食,不得不被拦在院外等这么久,方沐白心里的烦躁都要压不住了。
可是他现在却不得不忍耐,因为对方是承德帝最爱的女儿。
在踏进房门前,他站定了一下,收敛了眼底的气闷,才带着端着掌印还有账本的管家走进来。
看到站在窗边看着院外风景的林婳和隐月,他眼底闪过不悦,与林婳说话的语气却很温和,“听管家说公主要镇南王府的掌家权?本王以为公主不愿意操这个心,便没将这管家权交给公主。”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可却带着微不可察的轻蔑和骄傲,似乎林婳要管家权是为了争夺他似的。
林婳回头,在旁边的软榻坐下去,指间拨弄着竹儿修剪的桂花,懒懒的掀眸看向方沐白,“本公主既然是这镇南王府的女主人了,这掌家权不是本就该是本公主的?久久不见人送来,我还以为镇南王不愿意给本公主。”
她根本就不给方沐白面子,直接将他的军,“若是连着掌家权都不给我,父皇知道了,该怀疑我不受镇南王的待见,不知道在这镇南王府受了多少委屈。知道王爷是为了白锦云不待见我的,怕是很难容得下白锦云了。”
没有任何迂回,就是直白赤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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