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云烟本不放心林婳回去休息,可却不敢违逆林婳的命令,只好嘱咐她早些休息,便铺好床铺离开了。
望着秋风中摇曳的海棠树,林婳在反思,是不是对隐月过于宽容了。
墨色高挺的身影从远门进来,手中提着白色的活物,活物在手中扑通了两下,他甩了下,那活物安静了下来。
在看到窗户大开,站在窗口的倩影时,隐月赶忙加快了脚步推门进了房内,走到林婳的身侧关上了窗户。
“秋夜寒凉,殿下怎么在吹风?”他眉头皱着,眼底全是对林婳的担忧。
林婳本想问他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看到他手里的白鸽子,便没问出口。
隐月摸到林婳的手,拉着想要放进胸口给她取暖,被林婳收了回来。
“抓只鸽子回来做什么?”
林婳把手收回了披风下,视线落在隐月手里的鸽子上。
“从白锦云小院飞出来的,看着是信鸽,属下就打下来了。”
隐月说着提起鸽子,从鸽子的脚踝上找到纸条,抽出来递给了林婳。
林婳接过纸条看了眼,字迹娟秀,看起来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应当就是白锦云写的。
纸条上写着,“郎无情妾有意,郎妾同心不可定,郎妾离心待有日。”
林婳盯着纸条看了许久,视线落在隐月手里还提着的鸽子上,随后又看了眼纸条,问隐月,“你觉得这个郎和妾是不是我和镇南王?”
不需要多想,必然是的。
只是白锦云为何要说这些?这飞鸽传书是给谁的?
白锦云并不是单纯的喜欢方沐白,也不是只为了镇南王府的荣华富贵,她还有别的目的,或者说这个目的不是她的,而是她的主子的?
“应当是。”
在隐月点头后,她将纸条重新卷起来,绑回了鸽子的腿上,“放了,让今夜值岗的暗卫跟着,我倒是要看看白锦云跟谁勾结,还故意要破坏我与镇南王的关系。”
前世她以为白锦云就是单纯的争宠,谁能想到她做这些看似争宠的行为,目的是为了挑拨她跟必方沐白的关系。
前世的她确实是着了白锦云的道,可却到死都不知道白锦云是这个目的。
这一世她跟方沐白的关系并不需要她挑拨,但却要知道白锦云的主子是谁。
“是。”隐月领了命,出门时转身关上了房门,才去跟暗卫交代了任务。
将信鸽放飞后,隐月看了眼信鸽飞的方向,才开门回来。
林婳坐在窗户边的躺椅上,黛眉微蹙,眼底的神色有些茫然不解。
虽然是重生归来,可除了关于方沐白的事情,好像很多事情都蒙上了一团迷雾。
给承德帝下毒的人变成了如妃,白锦云是被人授意挑唆她跟方沐白的关系的。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要干这种挑唆别人夫妇关系的事情,更有意思的事,执行的人还是方沐白的心上人。
也不知道方沐白知道这件事,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方才是不是该让暗卫确定地方后,把信鸽再带回来?
不过,以方沐白对白锦云的偏爱,就算是证据拿到他眼前,他也会怀疑是她为了争宠陷害白锦云的手段。
方沐白是心甘情愿着白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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