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略显萧条。
听见林婳的脚步,隐月转头看了过来,眼巴巴的。
林婳还没消气,便也没有理会隐月,直接进了房间,准备看从方沐白那边拿来的书。
方沐白人不是好人,可书确实是好书。
云烟见她要坐下,快步过去准备给她解下披风。
一双大手快她一步,解开了林婳身上的披风,等着林婳坐下,把披风盖在了她的腿上。
林婳看了隐月一眼,没有说什么,倚靠下去,翻开了手里的书。
距离西楚质子被害只有不到半年了,方沐白若是要与西楚勾结,应当是早就有来往了。
西楚与大景距离这般远,书信来往是绝对有必要的。
她不会担心方沐白看完就烧了,因为其中有些条件是在书信中达成的,有必要留着作为字据。
时间还很充足,她定然是可以阻止那场惨无人道的战争的。
心里烦乱的思绪太多,手里的书实在是看不进去,有个黑影还总在她身边晃悠。
“别转了,若是有话,跪着说。”
林婳懒得站起来,又不想仰着头看隐月。
隐月很听话的在她身边跪下,垂眸看她,“是属下说错话了,属下心眼小,属下爱吃醋,属下该打。”
见状,云烟赶紧很有眼力见的出去,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林婳没有与他计较,只是垂眸睨着他,“并非是吃醋的事情,是你的话令我觉得生气,你觉得我与你是何关系?你以为我只当你是玩物?你当我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隐月垂眸,回答:“属下没有,属下错了。”
林婳没有再多言,也并未跟他表明什么情深不移的真心。
哪里有那个必要,重活一世,先好好的活着,活着才能报仇,才能弥补前世遗憾。
她前世遗憾太多,爱隐月算其一,可却不是全部。
比起将他留在身边,她更希望隐月找到他自己人生的意义。
若是他愿意做隐月,她会尽全力护着爱他,可若他想要做即墨瑾,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那她也会尽所能的去支持。
翌日,阳光明媚,却起了些风,风中有了几分凌冽的寒意。
林婳已经披上了厚厚的披风,手里也已经抱上了云烟准备的暖手炉。
初冬的风没有那么强的穿透力,还穿不透马车的车厢,坐进马车中就暖和了许多。
林婳没有脱披风,询问隐月,“天机阁阁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于天机阁阁主的传闻很少,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说爱财又不那么爱财,十万两一单的生意做不做全凭心情。
说爱权利似乎也并不爱权利,无人知道他想要什么。
“是个看起来不太着调的,却很守信用的人。”隐月回答。
这个评价很奇怪,但严格来说,算是不错的评价。
昨夜睡前林婳与隐月聊起过天机阁阁主,隐月对他知道的也并不多,就连长相都没看到过,因为每次见面他都戴着面具。
隐月与他只是见过几次面,说的上话。
林婳想着很快就能够见到了,见到便知晓了,便没有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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