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外,车马喧嚣,各地赶来的大儒络绎不绝,为即将开始的教材编纂会议做准备。
这其中,有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也有年富力强、意气风发的中年人,他们有的骑马,有的乘轿,有的步行,身后跟着挑着书箱行李的仆人,浩浩荡荡,汇聚京城。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即将到来的盛事,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更有那墙头草,静观其变。
于白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眉头紧锁,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对坐在对面的赵炎武说道。
“此次编纂教材,阻力重重啊。”
赵炎武捋了捋胡须,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确实,暗中反对的声音不少,我已派人去查探了。”
“我今日去城西的青山书院走了一趟,发现不少读书人对新教材并不看好,他们更信奉程朱理学那一套。”
于白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我担心,这些人会成为我们的绊脚石。”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眉间的忧虑。
赵炎武也站起身来,拍了拍于白的肩膀。
“不必过分担忧,我们也并非孤军奋战,今晚恩科宴上再观察观察吧。”
“眼下也只能这般了。”
……
当夜恩科结束后的庆功宴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赵炎武举起酒杯,向一位新晋进士敬酒。
“恭喜张贤侄高中,来,我敬你一杯。”
张唐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酒杯,恭敬地回敬。
“多谢赵大人赏识。”
他一饮而尽,脸颊微微泛红。
赵炎武放下酒杯,状似无意地问道。
“听闻贤侄师从江南大儒顾宪成,不知顾先生对新教材有何看法?”
张唐放下酒杯,斟酌片刻,答道。
“恩师…恩师对新教材…持保留态度。”
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赵炎武。
赵炎武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又与几位新科进士攀谈起来,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只是赵炎武谈笑间,却在暗暗观察着这些新科进士。
另一边城南的民间书院内,于白正在讲学。
他声音洪亮,深入浅出地讲解着新教材的理念和优势。
台下坐满了前来听讲的学子,他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赞。
于白讲完一段,停下来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新教材并非全盘否定旧学,而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让圣人之言更加通俗易懂,造福更多百姓。”
他语气恳切,眼神坚定。
一位学子站起来,拱手问道。
“于大人,有人说新教材是离经叛道,这是真的吗?”
于白放下茶盏,目光扫过台下众人。
“新教材只是与时俱进,何来离经叛道?难道墨守成规才是正道吗?”
他的反问掷地有声,引起台下一片掌声。
京城某处隐秘的宅院内,几位反对派大儒正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
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程朱理学的代表人物大儒李欣。“这于白和赵炎武,简直是胡闹!他们竟然想改写圣贤之书,简直是胆大妄为!”
李欣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旁边一位中年儒士附和道。
“是啊,他们这是要败坏我儒家正统!”
“我们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另一位儒士激动地说道。
“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李欣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我已经联络了几位在朝中有影响力的官员,他们会帮我们在会议上发难。另外,我们也要散布一些谣言,诋毁新教材的意义。”
他眼神阴冷,语气坚定。
赵炎武在府邸中,召集了几位先前在恩科宴会上观察过的新晋进士。
“诸位,此次请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赵炎武放下茶盏,开门见山地说道。
一位名叫李元的进士拱手问道:“不知赵大人有何吩咐?”
赵炎武站起身来,走到他们面前,缓缓说道。
“新教材的推行,阻力重重。我希望你们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民间传播新教材的优势和理念,引导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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