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金管家犹如喝了琼浆玉液一般,红光满面地走出屋子。
而乔婉儿则如那兔子一般,第一时间窜去了后院。
等张氏回来时,就见自家女儿在后院熬药,不禁奇怪地问了一句:“你这丫头又在捣鼓什么?”
乔婉儿心中一紧,强作镇定道:“我的月事来了,肚子疼,这是上个月剩下的药,我煮来吃!”
“哦,那你离火炉子远点,可别让那火星子溅到你的裙摆上!”张氏挽起袖子系上围裙,乐呵呵地去煮饭了。
金管家紧跟着进了灶房,鬼鬼祟祟的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你就别忙活了,我还要去镇上找人,就不吃了!”
张氏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朝灶房外瞄了一眼,确定儿子女儿都没看见,这才顺势倒在金管家怀里,娇嗔道:“表哥,你都半年没来了,你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金管家被她挠得心痒难耐,啵唧一口,在张氏脸上狠狠地拔了一罐,“放心吧,表哥这几天会常来的!”
张氏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将手塞进金管家的衣领下。
金管家按住她那不安分的手,像变戏法似的给她手心里塞了一枚银簪,张氏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喜笑颜开地送金管家出门。
走到门口,一个小奶团子扑过来,抱住金管家的腿,“表舅表舅抱抱!”
金管家蹲下身,摸了摸乔万福的脸,然后把他抱起来,柔声哄道:“万福听话,表舅还有事要忙,表舅给你买了点心,让你娘拿给你吃!”
“好!”乔万福伸出胳膊,让张氏抱他。
“你这孩子,都五岁了还这么懒,快下来,娘去给你拿点心。”此时的张氏温柔贤惠,平日苛待乔上云姐弟的那股子尖酸刻薄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她天生就是如此的温柔贤惠。
金管家登上马车,车夫扬起鞭子,驱车而去,全然不顾车旁那些好奇的孩子们。
孩子们被马车突如其来的启动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后退躲避,个子矮的孩子就像被绊倒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摔倒在一起。
立秋和乐宝跑得最慢,被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大孩子的身下,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哈哈哈,真是活该,小野种被压死了,哈哈哈……”陈海旺幸运地躲了过去,没有被绊倒,看到立秋和乐宝被大孩子压在身下,开心得手舞足蹈,大笑起来。
有些孩子哭着爬起来,也顾不得满身的泥土,哭着朝自己家跑去;有些孩子爬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继续像小尾巴似的,继续追在马车后面看稀奇。
立秋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爬起来,扶起乐宝,看到弟弟脸上擦破了皮,鼻血糊了一脸,心疼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乔上云就在赵长生家,她隐约听到了哭声,心里暗道不好。
她飞快地跑出去,只见乔家门口站着两个泥娃娃,孩子浑身沾满泥土,发髻乱得像鸡窝,立秋头上的绢花早已不知去向,乐宝满脸脏污,分不清是泪是血还是泥。
姐弟两个手牵着手,哭声如雷,响彻云霄。
张氏站在门口取笑他们,还有陈海旺,高兴得直拍手。
乔上云怒火中烧,一个健步冲过去,心疼的检查孩子们的伤势。
“瞧你大惊小怪的,谁家孩子没个磕磕碰碰。”张氏牵着乔万福,不屑的剜了一眼,转身进了院子。
陈海旺见乔上云的脸色不对,想赶紧离开,谁料被乔上云一把拉住手腕,“说,谁弄的?”
陈海旺被乔上云打怕了,见她满眼喷火,吓得面如土色,磕磕巴巴的道:“是是是万福表舅的马车,马车已经走了。”
喵的,原来是金管家,你给姑奶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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