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弟,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银子啊……”张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的狼狈不堪。
“张氏,你认识他?”乔有财满脸惊愕,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这女人自从嫁给他之后,整日深居简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怎么会认识赌坊的打手呢?
张氏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指着其他几个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他们说的吗?”
“少他娘的跟老子套近乎,谁是你兄弟?快拿钱来,不然立刻就给老子卷铺盖走人!”赵悍雄狰狞地笑着,那笑声仿佛夜枭的嘶鸣,让人毛骨悚然。
这赵悍雄果然是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犹如一座铁塔,看起来雄壮无比。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更是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乔家门口挤满了人,姐弟二人进不去,乔上云便带着乔狗蛋来到赵长生家。
她扶着乔狗蛋爬上梯子,姐弟二人坐在赵长生家和乔家的隔墙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乔婉儿急忙上前扶起张氏,在张氏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张氏的眼睛突然一亮,她用力拧了一把鼻涕,然后随手一甩,那鼻涕就像一条丑陋的毛毛虫,掉落在地上。“赵兄弟,你别急,我们是没钱,但乔上云有钱,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她!”
“张氏,你疯了?”乔有财拼命挣扎着,但很快就被绑着他的两个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喵的,张氏这是在悬崖边玩命跳舞、雷区里蒙眼狂奔,简直是花式寻死啊!
若不是乔狗蛋死命拉着她,乔上云绝对会从墙上一跃而下,狠狠地给张氏来上两爪子。
“你才是疯了,我倾家荡产给你凑银子还债,你可好,拿着银子去赌博,反倒欠了人家二百两。乔上云是你女儿,替你还债那是天经地义。”张氏犹如一头发疯的母狮,怒吼一声。
乔上云的目光移到乔有财身上,她倒要看看这便宜爹会如何处置?
若是他和张氏一般无二,那自己也该替原主母女好好出出气了。
“张氏,上云她不欠我们什么。”乔有财使劲的给她使眼色。
但张氏好似看不到,“那我们母子就欠你的了吗?哎呦天呐,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张氏又一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
赵悍雄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走走走,你说哪里有钱?带我们去讨要。”
乔有财哀叹一声,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头不吭声了。
“狗蛋,他这是啥意思?是跟张氏妥协了吗?”乔上云侧头问道。
乔狗蛋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宛如一块铁板,“姐姐,后娘和继姐有那么多首饰布匹,就连万福也有私房银子,他们为什么不愿帮帮爹?”
因为有隔阂呗!还能是为什么?别看乔婉儿叫爹叫得比蜜还甜,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始终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至于乔万福,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而已,就算他有私房钱,那也得看张氏的脸色。只要张氏不愿意,就算乔有财死在赌坊,他们姐弟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张氏见乔有财妥协了,擦了一把眼泪鼻涕,“走,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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