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妈妈一喜,“是表少爷?!”
来人一身大红色吉服,蜂腰乍背、身材健硕,一看就是久在行伍之人;但见他眉如利剑分八彩、眸若星河般璀璨,锋芒内敛、器宇轩昂。英武不凡的面庞暗藏着肃杀之气,叫人不敢亲近。
“尉迟九?他来凑什么热闹!”
人群中的少女本以为今日这亲结不成了,却不想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她身旁的少年则一脸兴味的看着面前这出好戏。
永安王尉迟敬恭的独子——威北将军尉迟九走上前来,冲着孟初晗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朗声道:“尉迟九愿代表兄迎新妇入门!”
碧色的身影默了默,这才缓缓举起了却扇。
人群中的少女下意识绞紧了手中的锦帕——
乐阳哥哥,你答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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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公府正厅悠长的甬道上,红男绿女携手同行,当真一对璧人!
尉迟九转头,目光扫过少女华丽的头冠、精巧的耳饰,最后落在那串将她皓腕衬的雪白的殷红珠串上。
察觉到身旁男子目光,孟初晗冷淡开了口:“子爵府门庭低微,自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我这头面是宫里赏下来的,连带身上穿戴俱是陛下恩典。倒叫将军笑话了!”
尉迟九移开目光,低声道:“我并非看轻小姐。国公府毕竟是武将世家,宗妇们个个凶悍难缠,你若软弱可欺必会被她们生吞活剥。先敬罗裳后敬人,若能在吃穿用度上压她们一头,你今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我那表兄虽然行事荒唐却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小姐是个有主意的,只要乐阳的心向着小姐,小姐定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国公府中站稳脚跟!”
腕上的血幽珠传来阵阵温热,少女这勾起唇,轻声问道:“难为将军肯和我说这么多。我觉得将军似曾相识,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尉迟九瞥了眼那柄近在咫尺的如意却扇,眼神微微一黯,“我自幼随父亲镇守雁门关,回京的日子屈指可数;多年前曾在子爵府中见过小姐一面,小姐不记得了?”
少女闻言撇了撇嘴:“我总共没回过几趟子爵府,自然记不住那里发生的事。”
尉迟九自然不觉意外,“我与令弟乃是好友,如今凉州城内都在传:说你自幼体弱,需常年在道观中修行方可延续芳龄。”
延续个鬼!
修行个屁!
难不成整个凉州都在传她是个病秧子?
孟初晗嗤了一声不再言语。
行到正厅门口尉迟九这才松了手,低声祝福道:“愿小姐平安顺遂、子孙满堂!”
“他不会来拜堂了。曹家子弟无人愿意替他成礼,说不准还要麻烦少将军,少将军还是莫要走远为好!”
尉迟九一默,忽听府内响起一片惊呼——
“杀人了、快来人啊!”
“夷族余孽杀进来了,快去禀告国公爷!”
“救命啊!”
……
前来观礼的权贵们不知发生何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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