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国公这样称呼爵爷才是知礼的!”赵姑姑捧着茶走进屋内,她将茶放在曹乐阳身前,这才朝着孟平施了个礼,软中带硬道:“爵爷过于心急了,您刚刚那一番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有心人会嘲笑咱们孟家没规矩。”
孟平和冯氏面色一阵潮红。
孟婉瑜目不斜视的进了正厅,孟平看了看孟婉瑜身后,忙道:“你姐姐呢?”
孟婉瑜闻言红了眼圈,“赵姑姑说姐姐受了惊吓、卧床不起,连面都没叫女儿见便将女儿赶了出来!女儿不过是担心姐姐身子,可姐姐一朝高嫁便再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赵姑姑懒得搭理惯会拿腔作调的二小姐;曹乐阳低头不接话茬儿;孟平夫妇见曹乐阳面色郁郁也不敢答言,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孟婉瑜见状一脸不知所措。
半晌,赵姑姑才道:“爵爷和夫人怎会前来?小姐出嫁前曾叩请父母送嫁,可爵爷说您和夫人身子不适,经不起长途跋涉;若不是少爷自告奋勇,只怕出嫁之路千里迢迢,小姐连个送行的娘家人都没有。今日迎亲之礼已毕,爵爷和夫人此时还来做什么?”
这番话说的直白,直叫在场的孟家人变了颜色。
曹乐阳闻言却冷下了脸,自己的新妇竟被娘家人如此冷待!?
他冷眼望向孟平——
身体不适?!冯氏不愿送嫁也就罢了,可孟平是初晗的父亲,女儿远嫁千里,他这个做父亲的竟连送也不愿送,当真叫人齿冷!
“父母年事已高,京都距凉州路途遥远,父亲叫哥哥代劳送嫁有何不妥?”孟婉瑜面带微笑,端的是一幅大家闺秀的端庄做派。
“倒是姐姐,她劳动父亲千里奔波,岂非不孝?若父亲真来送嫁,只怕姐姐是要折福的!”
孟平闻言这才缓了脸色,“我年纪大、身子弱,此番确实委屈了初晗;不过由中贵人亲自颁旨封她做县主,陛下又赐下恩赏无数,她也算风光无限了!咱们家是宗亲,我定是要面见中贵人叩谢天恩的!”
赵姑姑闻言翻了个白眼:女儿出嫁时您推说体弱不能送行,怎么陛下一颁下赏赐您就突然变得身强体壮了呢?
孟平拖家带口的来到这儿,若不是为了沾小姐的光,打死她都不信!
冯氏则道:“中贵人不能在此久留,初晗还要休息多久?”
曹乐阳道:“我与大小姐行礼之时夷族余孽突然来袭。都怪我无能,叫小姐受了惊吓、负了伤,让她多休息几日无妨!”
“这怎么行?”孟平一听立马站起身,嗔怪道:“有国公爷在,她能受什么惊吓,一点小伤又有什么要紧?不过是女儿家撒痴撒娇的手段罢了!中贵人要在拜礼上宣旨,我哪有那许多时间跟她磋磨?我还有好多事要托中贵人……”
“咳!”冯夫人用力咳了一声,孟平这才回过神来,他抬眼看了看曹乐阳,悻悻道:“天恩不可负!初晗没什么事,你们明日便行礼吧!”
世上竟还有这样做父亲的!
曹乐阳再听不下去,起身冷着脸道:“孟家既然如此决定,那我明日便来接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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