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是孝子,怎会为一个妾室名分与夫人争辩?”
孟初晗叹了口气,“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他不惜违背圣意、任凭鲁国公打骂也不开口认错;他拼上身家性命和全族的荣耀,只为能和上官嫚姝厮守一声,却不愿意为替自己生儿育女的你争一个名分!与夫人撕破脸他不怕,只是觉得为你不值罢了!”
谢婉莹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也白了下来——
是啊!她没名没分这么多年,二少爷不是不知自己委屈!可他说父母上了年纪,他不能惹母亲不快;可他为了上官嫚姝多次顶撞国公爷,竟将往日里的满口孝敬丢诸脑后!
谢婉莹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只因自己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妾身丝萝、依托乔木!你陪在他身旁这么多年,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悲哀!如今被他如此对待,你又怎会不生怨怼?!”
孟初晗摇头叹息,那一字一句如针尖般刺入谢婉莹心头:“你明知自己不是他心中所爱,却依旧苦苦追求那点虚无缥缈的垂怜,当真可怜!”
这女子原来什么都知道!
谢婉莹呆呆的跪坐在地,心头一片茫然。
可她毕竟在国公府权势争夺中浸淫多年,她清冷的目光缓缓移向屏风后那张模糊的脸孔,轻声道:“即便如此,你仍愿意助我,不是吗?”
孟初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谢婉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急急道:“我对你有用!我可以帮你对付上官嫚姝……”
“本县主是陛下赐给曹乐阳的正妻!除非他谋反,否则他绝无可能娶那姓上官的女子,本县主的地位稳如泰山!”
谢婉莹一滞,“那……我想办法叫二少爷喜欢上你好不好?女子一生不就求个夫妇和顺、举案齐眉吗?!只要你给我妾室的名分……”
孟初晗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喜欢吃独食,对被人啃过的烂肉实在提不起兴趣!”
谢婉莹咬了咬牙,“那我帮你探听府中消息,你可将之告知陛下。倒时我有了名分,你又得到皇帝褒奖,县主何乐而不为?”
孟初晗笑了,“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是皇帝派来的探子?曹乐阳好歹是我丈夫,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曹家倒了,我身为宗妇必受连累,我还没蠢到为了谄媚陛下便至自己性命于不顾的地步!”
谢婉莹彻底失去了耐心,歇斯底里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帮我?”
“所谓诚意是要能让对方清清楚楚看到你的意图,本县主不屑为蠢货得罪夫人!曹乐阳是我丈夫,要我为他开口纳妾总要有拿的出手的理由!姑娘回去好好想想,等我回了国公府再来回话吧!”
“还有,下次你有话直说就是,别跟我玩儿什么口蜜腹剑,你那一双儿女的性命可不仅仅攥在隗未声手中!”
谢婉莹吓的僵在原地,她焦急的抬起头,急急的想辩解些什么;却见门外闪进一个中年男子,将她和红玉弱鸡一样拎了起来,丢出门外。
“县主不留你们用饭,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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