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此番去县主府,究竟是乐儿叫你去的,还是他老子吩咐你去的?”
听着话茬不对,谢婉莹忙道:“我是听少爷说县主大安,这才去探望……”
“她再尊贵也是我的儿媳妇儿,是国公府的少夫人!你叫的什么县主?!”
这个难缠的老太婆,不过一个称谓也值得她发怒?!
谢婉莹恭顺的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是婉莹自作主张去探望二少夫人的……”
余夫人冷笑着打断,“我竟不知国公府现在已是你当家!你虽领着牌子管着事儿,不过是个使唤物儿罢了,正经连个‘妾’都没争上,便敢越过老太太和我往乐儿媳妇跟前献殷勤去了?!”
谢婉莹忙道:“夫人误会了!我是听闻二少夫人病体初愈,不日便能归来这才前去探望,并不敢藐视主子们啊!”
“你不敢?那车上的礼物又是怎么回事儿?”
余夫人想起自己去见儿媳妇时竟被赵姑姑阻挡在外,还说了好些挤兑人的话,余夫人一生气便再不登县主府的门;偏谢婉莹这个贱人仿佛有意跟自己作对,隔三差五就往县主府跑。好在孟初晗懂规矩,对这贱婢的殷勤视而不见。国公爷却因此生了大气,说她这个做婆婆的心胸狭窄,还斥责她给儿媳妇下毒,骂她心肠歹毒竟想毁了儿媳妇的脸!
天可怜见!给孟初晗梳妆的婆子根本不是她的人,可这人偏偏死咬着自己不放,宁愿被国公爷打死也不改口。知道如今在旁人眼里自己已成了个陷害儿媳的恶毒婆婆,余夫人心中有苦说不出!
也不知谢婉莹今日使了什么手段,竟成功见到了病体痊愈的孟氏。二人必定相谈甚欢,孟氏才送了她好些礼物!
一个主母、一个奴婢,她们两个能谈些什么?莫不是背地里变着法儿的骂她狠毒、小心眼儿……
余氏怎受得了这个侮辱?!她越想越生气,愤怒的冲着谢婉莹道:“你个目中无人的小蹄子,仗着老太太和乐阳宠爱便在我面前逞威风,还敢在孟氏面前诋毁主子,你的良心给狗吃了?!”
“你以为讨好了孟氏就能给我儿做妾?少做白日梦了!似你这种恶毒妇人在眼前晃上一晃我都觉得脏!乐阳少不更事才被你这贱婢哄骗,你打量着讨好新妇便能在国公府立威?我告诉你,不能够!我活着一日,你便要做一日奴婢;便是我死了也要给宗族留话,不许你进曹家祠堂!你生的那两个小东西也休想继承我儿的家业。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儿——舞儿和乐儿终生不许纳妾,国公府的爵位和产业必须留给嫡子!”
红玉闻言瘫坐在地,口中不住求饶。
轰!谢婉莹只觉天塌了,余夫人的话如泰山压顶,一瞬间将她的希望全部击碎!
谢婉莹抬起头,直勾勾看着盛怒的余夫人——
夫人少有这般急言令色,自己一介贱躯死不足惜,可她的儿子、女儿又该怎么办呢?!
无名无分的庶子,连宗室族谱都入不了,将来要怎么活?
她究竟是哪里没算对,到底做错了什么?
日后、日后该怎么办?
谢婉莹眼前一黑,在红玉的尖叫声中咕咚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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