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马车内忽的没了声响。曹乐阳只当孟初晗还在恼他,再次清了清嗓子道:“上官小姐也要回京,这一路不太平,看在丞相的面上我邀了她同行。她没怎么出过远门,一路上还要劳烦你多加照顾!”
赵姑姑只觉一股火拱到头顶,这叫什么话?
他是小姐的夫婿,却为别的女子前来托付,他到底将小姐当成什么了?
“二爷清晨没有来得及拜别父母,便是去接上官小姐了吗?”
清冷的嗓音让曹乐阳失了神,恍惚间又想到合卺礼那日自己身旁的窈窕少女。
见车外之人默不作声,孟初晗也不再纠结。
“此番回京二爷随意!初晗身中蛊毒、性命危在旦夕,哪有闲心去顾忌旁人?”
曹乐阳这般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实在过分,既然如此也无需给他留脸面了!
“结伴同行而已,叫他们跟紧车队就是!上官小姐架势这般浩大,想必也没什么需要费心的了。初晗见识短,只恐礼仪不周惹人笑话。临行之时国公爷千叮万嘱要我保重身子,初晗实在没精神顾忌其他,还请二爷见谅!”
她的不满很直接,拒绝的话更是直白。
曹乐阳知她不快,心中也隐隐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被拒绝后的不满。
照顾好客人,是身为人妻最基本的责任!
他与嫚姝清清白白,她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自己?!
当着魏五和嫚姝的面,曹乐阳不欲与孟初晗争辩,他压下心头怒火朝着车内道:“有郑医令的药压着,想来蛊毒不会发作。你既不舒服就好生歇着,余下的事我来安排就是!”
说罢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见状连一向好脾气的绮罗也忍不住了。
“上官氏在合卺礼上是怎么闹腾的姑爷忘了忘了?如今您身中剧毒往京中求救,连国公爷都叫小姐保重身体万勿操劳,姑爷却叫您拖着病体去照看那个害人精!”
“罢了,只要他们不苦苦相逼,我原也打算做个聋子、瞎子的……这样也好,有什么事叫下人去寻二少爷就是!”
曹乐阳调转马头往回走,朝着一脸担忧的上官嫚姝道:“姝儿有事只管叫人去寻我,不必见外!”
上官嫚姝小心翼翼道:“我没出过远门,本来想着我与她都是女子,一路上好歹有个照应……”
“她,出言挤兑你了?”
“都怪嫚姝任性!”上官嫚姝眼中浮上一丝委屈,“听说你要回京我便迫不及待的央了舅舅给父亲去信,得知我思念父母成疾,父亲急着叫人接我回京。乐阳哥哥成了亲,我也没有什么奢望,只盼能和乐阳哥哥多相处些时日而已。”
“少夫人讨厌我,这不怪她。合卺礼那次……如今眼看着我与你一道回京,她怎会不恼?!”
“乐阳哥哥不用惦记姝儿,吃穿用度、仆妇小厮,舅舅都给我备的足足的!”
“只要能在乐阳哥哥身边,姝儿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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