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我想上厕所。”
我正在铺床,医院的折叠床有点难弄,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好,正要脱了鞋上去,江楼突然叫我。
我都忘了,人是有三急的。
“你能下床吗?”我问他,如果能下床的话,那我就扶着他去厕所,反正病房里面就有卫生间,也不用走远。
“昨天下午刚来的医院,医生说这一周都不能下床。”说完,他还告诉我说床底下有男士专用的尿盆。
我立马蹲下来看,果然有一个白色的尿壶。
不知怎的,我竟然没有一点嫌弃,直接就拿了出来,然后先放到一边,又把帘子围起来,去扶江楼下床。
“你扶着我啊。”我对他说,我其实对照顾人还是挺有一套的,我爸之前割阑尾动手术都是我照顾的。
江楼借助我的力气很艰难的从床上下来,我弯腰把尿壶拿起来,对他说:“你能自己脱掉裤子吗?”
江楼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但是下身是病服裤,只是左腿因为裹着纱布,左边的裤腿被剪掉了,只留下右腿的裤腿和腰部的位置。
我虚虚扶着江楼的左边胳膊,他歪头看我,“软软,你先松开我的左手。”
我这才注意到我一直抓着他的左边胳膊,我松开他,想到他离开我的搀扶可能会站不住,我问他,“你一只腿用力可以吗?”
“可以。”他说,随后他把手搭上了裤腰,我还低头看着,看他动作突然不动了,便催促他,“你怎么不脱啊。”
江楼似有些无奈,我听见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抬头跟我说,“软软,你确定要看着我掏出来尿吗?”
我:“……”
他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说,我突然就意识到,盯着好朋友嘘嘘,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我立马把头扭到了另一侧,“你尿吧,我不看,我把眼睛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一股水声,手中扶着的尿壶也逐渐有了些重量。
“可以了。”我听见江楼的嗓音突然有些发紧,莫名的,我也有些尴尬。
明明我们也曾在一起洗过澡,也看过彼此的果体,可是现在,却莫名有种不自然的暧昧。
我扶着江楼让他重新躺在床上,自己则是去给他倒尿,洗尿壶,返回来的时候,江楼躺在病床上,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眼尖,注意到他耳朵竟然是红的。
心里萌生起逗弄的心思,我故意走到他旁边,靠近他,在他耳边说,“江小楼,你耳朵好红啊。”
“
江楼猛地睁开眼睛,我看着他那副错愕的神情,忍俊不禁,“江楼,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有这种表情,你是不是害羞了?不要害羞嘛,我后面还要帮你擦身子呢,到时候,你不会因为害羞全身泛红了哈哈。”
面对我的嘲笑,江楼嘴角扯了扯,他咬牙道:“软软,你就是仗着我现在受伤,如果我好了,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你一顿。”
我得意的笑道:“那就等你好了再说嘿嘿。”
晚些时候,我拿了个盆,给江楼弄好牙刷让他刷牙,睡前我又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身子。
忙完这一切,已经九点多了,江楼看着我忙前忙后,对我说,“软软,辛苦你了。”
我看着他如此感动的模样,过去趴到他胸膛上,手指戳着他的脸颊,“感动啊?那就赶快好起来,请我去旅游。”
江楼这伤,我知道他好起来最起码也得半月以上,毕竟烧伤换药就得半个月。
“软软,等我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
我在医院呆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我回了趟家洗澡换洗衣服,我妈问我江楼怎么样了,我说比起刚送来那会儿好多了,只是每隔两天换药换纱布的时候,江楼很疼。
我妈说,“你俩关系好,你就在医院多照顾他几天,医院病房不是有洗澡的地方吗,实在不行你就带着换洗衣服过去。”
我觉得我妈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当天在家收拾完东西,当天下午我就返回医院了。
去的路上,我还给江楼买了点他可以吃的零食。
到了医院,我像往常一样去乘坐电梯,但因为人太多一直等不到,最后我只得选择自己走楼梯上去。
七楼还是挺难爬的,再加上我太长时间没有运动,刚爬到四楼我就开始气喘吁吁,我决定在四楼先休息一下在继续爬。
医院的每层楼都有休息的地方,我在四楼找了人少的座位坐下休息,这时候,江楼发消息给我问我来了没有,我给他回道:快了,再稍等我一会儿。、
江楼:狐狸耐心等待jpg
等待期间,我打开了手机游戏,打算玩一把就上去,然而就当我要点开游戏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一道穿着病服的人影正朝我这边走来,本能的,我抬头看了过去。
医院这层的楼灯光开得不是很足,我休息的这块区域灯光也不是很亮,而且还有种暗暗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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