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正要问些什么,一旁的席野闻言,插嘴道:“带张星?那我呢?我也要跟着他走。”
“席野。”我打断他,语气有些重,“不要胡闹。”
他一脸委屈,过来旁若无人的抓住我的手腕,“哥,我想陪着你。”
席野私下里怎么跟我亲近都行,可当着张镇长和章老师的面,这样委屈撒娇,怎么看都像是“没规矩”,我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拿开,错开身子,对章老师说,“张星跟我走,他,愿意吗?”其实我更想委婉一点问,但想到在章老师面前没必要说那么明里暗里的话,便直接问了。
“他愿意,从你来镇上开始,张星就是专门给你安排的助手,你可以完全相信他,给他安排工作。”章老师说,目光又落在席野身上,语气立马就变了,“你想跟着他去?你想的美,你继续给我在镇上呆着吧,让你跟着许阮,你只会给他找麻烦,影响他的道路。”
“我才不会给他找麻烦,我就要跟着他去,你不给我安排,我就自己去!”
章老师的暴脾气是圈里出了名,从来不在乎被人看到,听到席野这般妄言,丝毫不留情面的吼道:“自己去就自己去,没有我发话,我看谁敢给你发工资,谁敢敬着你。”
“不发就不发,反正你跟我爸一样,都爱插手我的事,巴不得我听从你们的安排进这个地方进那个地方,我告诉你姓章的,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敬着,尤其是被你们照拂的时候,我最不需要!”
席野也是个暴脾气,不管不顾的把狠话说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可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他又折回来,然后,故意挑衅似的,拽住我的手就走。
“席野!”我一时挣脱不开,就这么直接被他从办公室拽了出去,他大长腿,走的快,而我被他拉着几乎小跑。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我说,又不敢大声,怕招来走廊办公室里的那些人。
席野一声不吭,直接把我带到了楼上的某个器材室,一进门就把我拢抱住,我不想跟他这么亲近,挣扎着,却又被抱得更紧。
“哥~”委屈又撒娇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闷,“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跟你一块工作,就算不喜欢我,你也不能把我推开,我也不要求你喜欢我,我只要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就满足了,求求你,带上我吧,求你了。”
说到最后,他竟然发出来了哽咽的声音。
不是吧,他要哭了?
我的手无处安放,不想拍他的脊背安慰他,因为,一旦我有所动作,就会被他趁机认为我心软了。
我用力推席野的肩膀,拉开彼此的距离,深吸了一口气,以长者的姿态教育他:“席野,你二十多了,是个成年人,做任何事都要有深思熟虑的考究,你不能为了想要跟我在一起,就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路强行挖出来一个个坎。”
席野低下了头,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红了眼眶,鼻子红红。
我是有点心软,毕竟相处这么久了,我一直把他当弟弟对待,我想看他成长,但想到他是为了我要去乡下,我还是狠了狠心,说:“你之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今年还要奋战公务员,将来要把你爸的位置顶替掉,席野,有些目标既然在心里埋下过种子,就不要轻易放弃,所以,你好好走你的路,努力让那颗种子变成参天大树,好吗?”
席野沉默了,我知道他不知道要怎么回我,他其实很单纯,尽管嘴上总是懂很多尔虞我诈,可是,他的内心,始终是干净的。
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也会为了卖不出去蜂蜜的老人,装作很喜欢吃蜂蜜一样买走老爷爷所有的蜂蜜。
虽然有时候娇贵,可是,也会为了帮村民收果子爬树。
又或者,虽然有时候有点无情,可是同事当中,有些女孩不想值班,或者不想给一些男领导送材料的时候,他也会主动揽下。
席野的善良没有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五十是有的。
“如果,我去走我自己的路,而且很成功,哥,你以后,会给我机会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席野开口了,声音依旧委屈巴巴。
我松了口气,说:“那你先成功给我看吧。”反正历经一些人生,他总会明白什么才最重要的。
·
周五,江楼来接我去医院换药,他每隔两天会来一趟,一周过去了,伤口也恢复了一点。
上班的前一天,我专门让江楼把我头上围了一圈的纱布去掉了,换成了那种特别小的纱布,又用医用的透明胶带粘住,以至于在高龄衣服,以及围巾的遮挡下,除了张星和老刘,没有第三个人发现我受伤了。
医院里,江楼亲自给我换纱布,他动作很轻,让我几乎感觉不到在被触碰,结束的时候,他抱着我坐在他腿上,眼睛一直看着我后脑勺的伤,时不时还用手轻轻抚摸一下。
“软软,是我的错,我应该态度强硬一点陪你去上厕所。”
几天了,他还在懊悔那天我被陆京舟带走的事。
我叹气,把身子侧了侧,捧起他的脸,假装生气道:“我都没说怪你,你再自责,你信不信,我今晚就不去你家了。”我这句话话中有话,明天休息,可以晚起,之前答应他的去他家,今天我想让他实现。
“你还受着伤。”江楼垂下因为我的话而变得深沉的眸子,他抓住我一只手,捏着手指把玩,“软软,等你伤好了吧,我怕,我会再次伤到你。”
我有点生气他的退缩,甩开他的手,再次捧住他脸,低头狠狠撞上他的唇角,“我坐上去不就行了,还是说,你不行?”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吝啬表达爱意的人,所以,这话说出来,我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反倒是江楼,在我说出那句话后,头埋进了我的颈侧,声音闷闷:“软软,你别激我了。”
我动了动肩膀,“那你说,到底做不……”话音未落,我身子便僵住了。
医院里有暖气,江楼穿得薄裤子,我虽然穿了棉秋裤,可是,有些东西硬起来的时候,是很容易就被感知到的。
我动了动屁股,声音里带着打趣的笑意:“江医生,下班吧,我带你去泄泄火。”
【下章预告:仿若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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