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低声:“其实这样,也好……你要毕业了,该去开始新的人生,去过正常日子,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也不是长久之计。”
沈南意听着,夜色里眼神中茫然一闪而过。
她并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生算是正常。
她本身就是在恶意里被浇灌长大的毒瘤,她从小人生这条路就没有走正过。
她自幼就跟父母相互怨恨、憎恶、又相互厮缠。
本质上她跟谢霄北的关系也是一样。
放纵、肆意的展现人性最直白的恶劣,彼此最赤裸的不堪,满是裂痕,满是坑洼,自虐一般填满无望的生活。
她跟安澜不一样,安澜有正常的情感,重视家人胜过生命。
沈南意不是,她被父母盼望着死亡,自己也从未衷心希望过父母平安喜乐。
“也许……”
“在跟谁打电话,聊得这么认真?”
手机那头陡然传来一道声音,让沈南意未说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
安澜脊背汗毛竖起,下一瞬就仓皇挂断电话,“程,程少。”
程峰大掌徐徐摸着她的脸,“怎么这么害怕?背着我有了其他男人?”
安澜连忙摇头,“不,不是,我不敢。”
程峰睨着她,没说话。
无声的压迫让安澜恐惧,她生怕被程峰误会,惹来他无端的怒火:“我知道自己在被你包养,我不会找其他男人,我每天都有在这里等你过来……”
不知道是她怯生生的语调引得了他罕有的怜惜,还是她哪句话让他入了耳,程峰轻轻笑了笑,手掌扣着她的后颈,逗弄宠物一般的吻了上来。
他的吻,从来不会单单只亲吻,唇贴上来时,手已经袭到她胸口。
色与欲,程峰从不会亏待自己。
安澜轻轻抽了口凉气:“嘶——”
程峰呼吸变重:“怎么了?”
安澜低声:“有点口腔溃疡。”
程峰“嗯”了声,转而去吻她的脖颈,痴缠喑哑道:“我试试,你术后的成果。”
顺从任他所为的安澜身体一僵,“程少,我……例假来了。”
刚生出的兴致被她一句话浇灭,在她身上揉捏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第几天了?”
安澜:“……今天早上。”
程峰手指摩挲着她的脸:“来了例假,还口腔溃疡,你是一处机会没给我留?”
安澜低声跟他道歉,“对不起,程少,我……最近有些上火。”
程峰本该转头去找个能让他直接纾解的,却瞅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没有挪动脚步,抬起她的下巴:“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安澜心颤了颤,知道他是不会走了,“我,都听程少的。”
她说:“程少想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程峰笑了,很满意她的顺从,搂着她的腰肢去了房间。
两三个小时后,安澜半跪在浴缸前给餍足的男人洗澡。
程峰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手指撩起温水,为他按摩的舒适,“会在床上伺候的女人很多,床下还细致的,你是佼佼者。”
安澜温声:“安若从小体弱多病,都是我照顾她,习惯了。”
程峰掀起眼眸睨了她一眼。
她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红晕,他方才因为想用的地方没用到,迟迟不能发泄,折腾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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