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嗅嗅,这不是和我一样的鬼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大鬼为什么要和烤鬼的麒麟呆在一块儿。
可能是天生畏寒,死了也想找个暖和地吧?
不过要是不嫌烫嘴,能吸上一口麒麟的阳气还不被烧死,那修为不得蹭蹭的往上涨啊!
真不愧是大佬,准备尝试吾等之不敢想。
……
“谁的?”小麒麟看着放在白桌子上很显眼的黑发,投来疑惑的视线。
“张启山的,我准备把他彻底除族。”等以后再查查,看看需不需要把他这一支都给除族,子孙为祸多半是祖宗不教。
一个不认可家族,算计家族的人,也无需再受到家族的庇佑。
青鸾在洗手台仔细清洗着自己的手,坐到桌子边后,抬手就准备给自己来一口见见血。
小麒麟眼疾手快的抓住不省心的想把手指往嘴里炫的人,抽出上次出门顺来的小刀,动作飞快的给自己手指头上扎了一个口子。
“用我的。”渗着血的手递到了青鸾的眼前。
小麒麟很有眼色的没有在自己身上制造出大的伤口,避免了来自长辈的教训。
“……”
青鸾认命的抓起小麒麟的手,让他竖着一根手指头,握着手在桌子上用血画图。
完事后,摁着伤口好半天,才看着血液减少。
小麒麟的自愈能力还是不怎么好,但比之前也算是强了一点点儿,只能说这些日子的进补和修行聊胜于无。
张启山的头发被青鸾尽数放入图纹的中央,在语言神秘的祝祷声中,金色的光辉自血液中升起,虚幻的金色火焰将符文与头发一起焚烧殆尽。
一缕青烟归天地,从此命为自由身。
坐在车中,正在离开格尔木的张启山突然抬手捂住胸口,这里突然变的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离开了一样。
密室内,青鸾在和小麒麟闲谈。
“我曾见过一个和他面相很像的人,父母早逝,一辈子颠沛流离,所求皆不得,所遇皆错过。”
“时来天地同借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他很努力也很上进,但恰恰应了这句后半段话,死时感慨,一生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比我见过的那人幸运的多。”
但显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若失了家族,这人不会比她曾见过的那人强上多少。
他厌恶着血脉,所以血脉也拒绝着他;他抛弃了家族,如今家族也不必再庇佑他。
青鸾看向张启灵,不管什么原因,小麒麟是在期待中诞生的,父母期待他的诞生,也期待着他继承麒麟的血脉。
而自称张启山的这个人,大概,他的诞生没有那么多期待,传承给他血脉的亲人也不是很期待着他继承自己的血脉。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今天的修行做了没有?”
青鸾捏捏少年的手腕,感概这没多大起色的身子骨,暗想,还是得找个灵气未完全固化或者草木繁茂生机盎然的地方,在这儿修行实在是事倍功半看不见什么效果。
……
“二爷,听说佛爷这两年老的挺快。”
“吴老狗,你千里迢迢从杭州跑过来,就为了说这?”
“不成吗,还是这对你来说已经不算个新鲜消息了?”上了岁数的狗五爷没个正形的坐在太师椅上,端了桌子上的热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
“有什么好关注的,他的易容术向来很好,我们全死了他都未必。”红二爷嗓音冷冷淡淡的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我说的是真事,佛爷这两年身体衰败的厉害,说不准大限还要走在我的前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个事?”狗五爷往一旁凑了凑,一副要和兄弟聊聊知心话的模样。
“还能怎样?”二月红往后仰了仰,靠在椅子背上,一脸冷笑:“苦主讨债,遭报应了呗。张家也不是泥捏的,当年张家族长被他带走后,张家的人就陆续消失,他的亲卫后来有多少是死在了和同族的兑子上,你也大概有数。”
“这张家……唉……可惜了……”
“我劝你,最好别小看他们,千年世家死而不僵,别做多余的事情。”二月红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吴老狗,好似望进了他的心底,将那些他自己都还没咂摸清楚的盘算都给挑出来过了一遍。
狗五爷嘻嘻哈哈:“我哪有那个胆子啊,人家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把我按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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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鬼:呜呜呜,尊者祂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干涉现实取到血肉啊,我上了二楼连把刀子都卷不起来,躲躲藏藏生怕被人蹭上一下,就这点儿头发,还得多亏尊者赏了我一缕阴气,我才能在偷偷摸摸跟了好多天后收集到这些落发。
顺便说一句,他身边那个男麒麟真讨厌,干什么非得住一个房间,害得我找头发的时间都得争分夺秒,还得把别人的头发给挑出来。
尊者说要张启山的头发,我就绝对不会掺进去任何一根儿不属于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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