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
“杀无赦!杀无赦!杀无赦!”
五百睚眦兵跳下战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将小院围堵得水泄不通,手中弓弩直抵场中厢兵的头颅。另一队人抽出雁翎刀,冲进来二话不说,大砍乱杀,横冲直撞,不多时厢兵就惨叫连连,狼奔豕突。
地方厢兵毕竟和中央禁军无法相比,更何况是一群猪狗不如的兵痞,平时仗着身份欺辱百姓,如今遇到百战老兵,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围堵的睚眦兵弓弩齐发,将想要逃命的厢兵全都射杀在门前。
李泌走到张遂宁的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狗胆包天的东西,现在想起我们是谁了吗?”
张遂宁本打算趁乱将杨炯等人格杀在此,他的得到消息,杨炯就是受了皇命来整顿真定府官场,此时正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事成之后嫁祸给桃花村的村民,来个毁尸灭迹,任谁来了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睚眦营的士兵来得这么快,根本就不给他动手的机会,见自己的计划败露,知道此时绝不能不打自招,于是装无辜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杨炯被他那自作聪明的样子气笑了,走到他面前道:“张遂宁呀张遂宁,亏你还是个武将,行事如此鬼祟,真是让人嗤笑。”
“狗东西!龙骧卫睚眦营的军服不认识?你一个从五品的武将在这跟本王装傻充愣,真当本王是那些纨绔子弟,任你糊弄?”说着又朝着他的头给了一巴掌。
张遂宁恍然大悟:“原来是齐王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是盗匪欺辱乡邻,所以才纵兵冲撞了公主仪仗,实在是罪该万死。”
杨炯懒得和他废话,直言道:“张遂宁,你纵容手下兵丁欺辱乡邻,横行霸道,包庇妻弟,冲击公主行营,死不足惜,今日本官就为这方乡亲做主,杀了你这狗官!”
“杨少卿,本指挥即使有罪也要经过真定府审讯,河北西路三司复审,你只比我高半级,无权处置本指挥。”张遂宁高反驳,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杨炯目现阴寒之色:“张遂宁,你既然敢袭杀本官,大概是得到了些消息,本官连那封疆大吏太原知府都敢杀,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能杀我,你没有证据就杀朝廷将领,无异于谋反?”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证据?什么证据?你不是早就替本官想好了吗?此地盗匪横行,张遂宁都指挥使剿匪丧生,令人唏嘘,你看这个理由满意吗?”,
杨炯说完不去理会神色晦暗的张遂宁。叫人将昏死的虞候弄醒,在场中高声道:“你们二人横行乡里,私设税目,怙恶不悛,事实面前还敢狡辩,看来是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今日本官就让你们尝尝恐惧的滋味。”
说着让睚眦兵将还喘气的十多名厢兵手脚捆绑,跪着排成一排,指着陈三两道:“过来!给你妻子报仇,给老子一个一个的砍。”
陈三两握着雁翎刀的手紧了紧,看了眼被制住的张遂宁,又看了眼杨炯,身体踌躇不前。
李泌见状,抬起脚就朝他屁股踢去:“你看他干什么?有没有点男儿血性?你想让娇娘死不瞑目?”
听到娇娘的名字,陈三两目光转为狠戾,提着刀就走向排在第一个的厢兵面前,使出浑身的力气砍向他的脖颈,大概是是没有经验,也或许是力气不够。一刀下去,刀身直接嵌在了这厢兵的脖颈上,鲜血喷涌而出,滋的到处都是。
“拔出来,重新砍!”杨炯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魔鬼,蛊惑着陈三两继续。
陈三两咬咬牙,用力抽出雁翎刀,见这厢兵还没有死透,微弱的惨叫声鼓动着脖颈的血沫子冒出一个个血泡。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闭上眼用力再次砍去。
这次这厢兵的头颅直接被砍翻在地,只见他的双眼满是恐惧,渐渐转为无神,在地上翻滚几圈才缓缓停下。杨炯走过去一脚把头颅踢到虞候面前:“这些全是你的狗腿子,你不是不怕死吗?那本官就让你感受一下等死的滋味!”
说着大声对陈三两道:“继续!”
虞候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被睚眦兵架着的身体迅速瘫软,双腿颤颤发抖,声音也没了之前的倨傲疯狂,朝远处的张遂宁哭喊:“姐夫救我!救我呀!”
张遂宁从没想到自己会陷入这种境地,朝杨炯大声道:“大家同朝为官,你没必要这么狠吧?”
“官?你是什么官?盗匪而已!”杨炯冷笑出声。见陈三两砍了五个厢兵后,终于忍受不住,双膝跪地呕吐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杨炯拿起地上的雁翎刀,让人把虞候和张遂宁带到这群厢兵面前,面对面看着等死的厢兵。
抓住二人的头发,杨炯疯狂道:“知道你二人不怕死,不知道怕不怕等死!”
说完不顾二人惊惧的神色,用力一刀把虞候面前的厢兵头颅砍下,脖颈喷出的鲜血直接喷了他满面,虞候双目圆睁,浑身战栗,对上厢兵那惊惧的眼神,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瞬间布满他的全身。
“怎么?知道怕了?”
“大人,我知道错了,求你放我吧!就当放个屁,把我放了吧!”虞候心底防线彻底被击穿,头颅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根本不敢直视地上厢兵头颅的眼睛。
“放过你?你放过娇娘了吗?放过被你欺辱的百姓了吗?”杨炯根本不理他,手起刀落,又是一个厢兵身首异处。
“杨炯,你杀了我也别想活着走出真定府!”一直不吭声的张遂宁突然开口叫喊。
“呵呵!张遂宁,本官知道你得到了些消息,想凭此吓唬我?你也配!”杨炯说着连续砍下两个厢兵的头颅,走到软如死狗的虞候面前,抓起他的头发,冷笑连连。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平时有点权力,欺辱百姓的时候趾高气昂,一旦死到临头,惊惧如狗,瘫如烂泥,你不是要跟我比横吗?”
虞候已经说不出话,不住的朝地上磕头,求生之状让杨炯顿时失去了兴趣。他若是还像之前那样于硬气,杨炯倒是还能高看他一眼,现在这样充其量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而已。
李泌走过来接过杨炯手里的刀:“我来!”
杨炯知道他这是帮自己站台,分担朝中压力,点点头表示感谢。
“能不能让我来?”就在李泌动手之际,跪地上呕吐的陈三两爬起来恳求道。
“你行?”李泌出声质问?
“行!”
李泌见他如此坚定,将雁翎刀扔给他:“这是看在娇娘敬酒的面子,你小子给本王硬气点!”
陈三两接过刀,跪下给李泌磕了个头,朝虞候走去。
“你敢杀我?你找死!你不敢杀我!”虞候见陈三两朝自己走来,口中言语混乱,神情也从惊惧疯狂恐惧间不断转变。
陈三两一言不发,使出全身的力气朝虞候的双脚砍去,不等这虞候惨叫,陈三两连续出刀,刀刀砍向他的双腿双脚,然后是腰部,最后看着有进气没出气的虞候愤怒道:“记住了,是我陈三两杀的你,下辈子别让我碰到,不然我还杀你。”
陈三两大吼一声,用力一刀劈下,将濒死的虞候彻底砍送去了阎罗殿。
李泌走到张遂宁身前,愤怒道:“本王知道你们这些狗官胆大妄为,没想到竟然如此藐视王法,看来你们只认识死这个字,你不是想见真定府知府,河北西路的三司吗?放心,本王带着你的头去见他们。”
话音刚落,李泌抽出一旁睚眦兵的佩刀,一刀将张遂宁的头颅砍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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