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案,莫非是想借此机会为你那胞弟秦霜翻案?”
秦霄面色不改,不为所动,冷静地回应道:
“韩相,当年胞弟之事,朝廷已有定论,我今日所求,与此事无关。”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又是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猜测秦霄究竟所求何事。
秦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高了几分嗓音:
“臣恳求陛下收回出征南泰的旨意,与南泰争端就此作罢!”
站在一旁的赵云麒听到此言,身体不自主地颤了颤,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原本计划追随秦霄,一同出征南泰,为师父王犬复仇,但此刻秦霄的意愿却出乎他的意料。
靖帝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沉声道:
“秦爱卿,你虽未带漠北兵马,但这京都枪门,戟门,斧门三门的兵士也不逊于你漠北刀兵,一个小小南泰就把你这战神吓成这样了?”
韩文昭也站了出来,指着秦霄:
“秦霄,你好生狂妄,你当真以为我大兴国,除了你就没人能挂帅出征了吗?”
秦霄踏出一步,目光锐利地看向韩文昭,沉声问道:
“敢问韩相,南泰六州中的越州,距离我兴国边境屯州,有多远路途?”
韩文昭被秦霄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迅速调整了情绪,轻蔑地笑道:
“你这武夫,质疑我的学识?越州与屯州相隔近千里,若是大军此刻出发,十五日之内必定能抵达!”
秦霄微微点头,对韩文昭的回答表示认可,但紧接着他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么,韩相,若我大军出征南泰,后勤辎重补给从屯州运送到越州,又需要多少时日?”
韩文昭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行军打仗,粮草补给之事,我并非专长!你如此问,岂非故意羞辱于我?”
秦霄不为所动,他转身面向众朝臣,高声说道:
“后勤辎重补给,从屯州到越州,至少需要三十日!”
秦霄的言论如重锤击打在众人心中,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讨论声此起彼伏。
韩文昭身后的一位朝臣更是直接发问道:
“秦将军,就依你所说的要三十日之久,是否意味着我军将陷入补给困境?但王犬将军又是如何在越州坚守那么久的?”
秦霄早已料到会有此问,他平静地解释道:
“王犬将军之所以能在越州坚守,是因为南泰并未全力骚扰我兴国的粮草补给线路。同时,为了维持军需,军士们不得不搜刮当地平民的粮食,这导致了南泰六州平民怨声载道,从而激发了更多的反抗势力。双方不断爆发冲突,使得局势更加复杂。”
他继续道:
“而今,屯州遭遇洪水,道路被毁,粮食产量减半。若此时出征南泰,我军将陷入补给困境,很可能在异国他乡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再者,南泰六州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即便我军侥幸夺得,也将成为双方兵士来回争夺的绞肉地狱,血流成河。”
“战事一旦爆发,将需要巨额的粮草补给,这同时也将给我兴国百姓带来沉重的负担。”
秦霄的这番话让朝臣们陷入了沉默。
秦霄趁机转身,面向靖帝,恭敬地行了一礼,高声呼喊:
“还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重,励精图治,就此结束与南泰的争端,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
说完,跪拜在地。柳天南等人见状,也纷纷跪拜,高呼:
“请陛下为天下黎民百姓计,收回旨意,励精图治,休养生息!”
靖帝看着跪拜的秦霄等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众爱卿所言,我亦有所考虑。不过,最近南泰送来了一箱东西,我认为有必要让大家一同看看。”
靖帝话音刚落,一旁的文公公便挥了挥手,高声喊道:
“抬进来!”
两名军士应声而入,抬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大木箱走进大殿。
木箱上血迹斑驳,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箱子内部还不断向外渗出暗黑色的血液。
众朝臣见状,纷纷掩鼻躲闪,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目光紧紧盯着这个不寻常的木箱。
军士们将木箱稳稳放下,文公公继续吩咐道:
“打开它,让大家看看。”
军士们迅速撬开箱子的铁钉,将木箱打开。
只见箱子内部,一颗头颅、一双断臂、一双断腿被一根折断的黑色长枪串在一起。
这些残肢和头颅上简单地撒上了石灰,透过石灰的覆盖,众人一眼便认出,这头颅的主人正是王犬!
那半截长枪,正是王犬的兵刃墨蛟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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