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山闻言乐了:“嗨!一毛钱不算什么!我在京市的时候,工资比现在高不少,我攒下钱了!快拿着!”
“啪——”
“哎呦~”
郭君山警觉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牛棚外面。
王思民站起来,推了郭君山一把,指着旁边说:“君山你从这边,躲到辣椒垛后头去。拿着你的公文包和麦乳精!
这是书宁的声音!我出去看看。你躲好啊!不要出来!”
陈书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一下,给她摔了个结结实实!可疼死她了~
“哎呀!好疼啊!”
“书宁,你怎么了?哎呦~这是摔倒了吧?”王思民关切的问。
陈书宁后头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这才捡起掉在地上的褥子,就往牛棚的方向走。
“王爷爷,我没事!就是天太黑了,那边结了冰我没有看到,滑倒了!走咱们进去,我给你带了床褥子!”
陈书宁一瘸一拐的钻进牛棚,弯腰就把褥子铺到了炕上。
王思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到陈家村这几年,全靠陈家接济。前几年陈家经济紧张,都没忘了他!
今年条件好转一些了,又是棉坎肩又是褥子的,什么都舍得往他这边送。
陈书宁边收拾边说:“王爷爷,我妈把家里的褥子拆洗了一遍,顺便给您匀出来一床褥子,您先将就着用。
虽然是旧棉花,但是好歹能管点儿用。等明年我们把家里的账都还清了,再给您换一床新的!”
王思民偷偷擦了擦眼泪,说道:“书宁啊!你们不用这么惦记我,我这里有被褥,能撑过去!”
陈书宁将王思民的被子拎起来,笑着说:“您这被子都破窟窿了,怎么过冬啊?这刚下了一场雪,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呢!”
“王爷爷,您别觉得不好意思!您和我爷爷是过命的交情,要不是因为现在闹革命,我们哪儿能让您住牛棚呀!”
陈书宁很尊重王思民这种,为国家做过贡献的老兵!但是现在在闹革命,他们不敢明着跟王思民来往!
为了让将村里人都瞒过去,陈书宁一家还要表现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王思民也算是看透了人情冷暖,感激的说:“你们对我已经很好了!打我出了事儿,别人躲着我还来不及!
只有你们一家人,明面上虽然对我不好,但是背地里一直在帮助我!”
王思民这辈子,就没有占过别人便宜,他不是那种性格。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光占陈家的便宜了,从来没有报答过陈家,他心里不好受!
“王爷爷,要我说,您就是太倔了!您的生父是资本家这不假,可是您一天大少爷的日子都没有过过呀!
那么大的帽子,您也不说解释清楚了!要是说清楚,还能跑到我们这乡下地方来受罪?”
王思民的事儿,陈书宁听爷爷说过。就是因为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才更觉得这个老人太可怜了!
王思民坐在灶膛前,不好意思的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说出来也没有人信啊!再说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办法求证了!”
王思民的生父是资本家,但他不是!
王思民的母亲家里穷,没有办法,就去王家做仆人赚钱,补贴家里。结果被王家的老爷相中了,强行霸占了。
后来她怀孕了,正房太太怕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就找了个借口,把她赶出去了。
王思民是在外头生的,他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
王家就给了他一个姓氏,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其实他不看重这个姓氏,所以郭松柏提出,让孩子跟着他们姓郭的时候,他同意了!
郭君山改姓,也是郭松柏提出来的,王思民不看重这个!
郭君山就躲在辣椒垛后面,陈书宁的话,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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