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左丰带着一群人慢悠悠地走上台来。
左丰身着华丽的衣袍,脸上洋溢着傲慢的神情。他身后紧跟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地簇拥着他。当他走到高台前时,他才停下脚步,用一种轻蔑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台上的将领们。
左丰轻轻一挥手,他身后的那些壮汉,接着搬着一张精致的桌案,那左丰顺势就在众将之侧,跪坐下来。
一时间喧嚣更甚。卢植身后的那些将领,眼神几乎就要冒出火来。左丰仍旧傲慢地仰着头,不知自己的死期将近。
“本将,今日纠合众位将士,乃是为了与贼首张角的决战做准备。而左督军你,不知为何迟迟不到?使我数万将士等候多时,这岂不是乱我军心,误我军机?!”卢植扶剑,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姗姗来迟的左丰,声音冰冷地质问着他。
面对卢植的质问,左丰却显得不以为然。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对周围紧张的气氛毫无感觉。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和不屑。
“咱家久居内宫,不太习惯军中的生活。不过晚了片刻而已,还请卢中郎恕罪啊。”左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傲慢和自大。他根本没有把自己迟到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还有闲情逸致饮了一盏茶,仿佛在享受这场闹剧。
卢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紧握着剑柄,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起来。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他深知军纪的重要性,而左丰的行为无疑是对军纪的公然践踏。
“左督军既然来到军中,就应该遵守我军军纪,如今督军视军纪如无物,就应该按照军纪处置。”卢植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左丰。
左丰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来人!将左丰拉到阵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卢植大声喊道,声音回荡在整个军营之中。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卢植!咱家是陛下亲赐的督军!汝虽主将,也无权处置咱家!来啊,将卢植拿下!待咱家带回京城,交由陛下处置!”左丰尖锐的声音响起,他身边那些虎背熊腰的壮汉护卫,立刻操起手中兵器,围住了点将台上的卢植等人。
霎时间剑拔弩张,台下的士卒也慌乱起来,几乎马上就要哗变。
老卢植气极反笑,须发尽张。不等卢植开口说话,刘彦轻声咳嗽一声,他身旁的三人顿时领会。关羽抡起青龙刀,张飞挺起丈八矛,刘彦也拔出宝剑。一时间,两侧的护卫片刻之间血溅当场。
刘备大跨步走出,直接越过卢植,双手执雌雄双股剑,一剑直接刺穿左丰面前的桌案,另一剑泛着寒光,毫不留情地架在左丰的脖颈之上。
“众将肃静!!”刘备临危不乱,大喝一声,台下的嘈杂声音顿时小了下去。片刻之间的变故,令卢植众人都愣在原地。
刘备的眼神如炬,目光带火,扫视着四周,声音沉稳有力:“诸位将士,今日之事,实为军纪。左丰其人,身为陛下亲赐之督军,本应恪尽职守,辅助主将,共克时艰。”
“其一,无视军令,迟到不候,视数万将士如无物,此乃乱我军心之大罪;其二,傲慢无礼,对主将卢中郎出言不逊,目中无人,此为不敬长官之恶行。如此罪行,方才众位将士,都看在眼里。”刘备猛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其三,克扣军粮!”
这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在台下将士的耳边轰然炸响。一时间,数万将士又骚动起来,更胜先前。
克扣军粮喝兵血这事,历朝历代都有。左丰虽然未必亲自插手,从他昨日刁难卢植的那个话看来,他也捞了不少的油水和孝敬。
前面两条罪过是刘备激愤之下自然而发,克扣军粮这条就是刘彦教刘备所说了。这顶大帽子一扣,左丰哪怕没干过这亏心事,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汝等阉宦克扣军粮,我将士远在前线拼命杀敌,却因为汝等缺衣少食,不知道有多少的大好将士,因此阵亡在前线!!”
“俺哥哥前几日才战死,活着的时候都没吃上几口好的!原来都让你们这群丧良心的阉狗吞了!杀了他!!”台下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霎时群情激愤。
“杀了他!”
“杀了他!”
左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带来的护卫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左丰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备。
卢植震惊之余,正想出言阻止。
刘备猛地一用力,剑光如电,瞬间划破了左丰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刘备的衣襟,也染红了整个点将台。
就在左丰倒地的那一刻,台下的将士高声叫好,拍手称快,全军的士气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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