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可以预料的。
刘彦轻柔地离开了床榻,生怕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宁儿。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体抚平,然后慢慢地走出了帐外。
帐外,星辰满天,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刘彦抬头仰望着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甚至可能用一生来走。
刘彦刚刚打算回到帐中,眼睛却瞥到了一个似乎现在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王允背着双手,朝着刘彦的方向走了。
“见过王公。”
“怎么……”王允慈祥地笑着,看向刘彦,“德然,你和我家蝉儿如此暧昧,怎么称呼还这么生分啊?”
刘彦一愣,随后后退两步,准备行礼。
“小婿见过……”他刚要行礼,就被王允苍老的手扶住身体。
“时日还早,不必如此。”王允呵呵笑着。
“老夫方才从玄德帐中过来,已经和他商量好了德然你与蝉儿的婚事。”王允捋着胡须,“长兄如父,玄德是你同宗兄弟,老夫如此安排,德然不会有意见吧?”
“不敢。”
“婚事是会办的。”王允的表情慢慢地变得严肃,“黄巾叛乱刚刚平定,但是朝中却颇不太平。内宫的阉宦和外朝的百官始终不和,争斗不休。汝等来日到京,多方势力必然争着拉拢你与玄德众人。明枪暗箭,汝要多多提防。”
“老夫深夜来见你,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王允从怀中内衬里,掏出一封书信,交在刘彦手中,“这封信,是老夫先前平定黄巾时,搜查出来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东西,德然你好生保管。倘若有人为难汝等,这封信,就可以当个护身符来用。”
“汝等初入朝堂,做事不可莽撞啊。”
王允一笑,回身对着刘彦有意无意地说道:“待到你与蝉儿成婚之后,德然你可就要改口了。”
刘彦无奈一笑。
他送走王允之后,回到帐内,缓缓地铺开这封书信。
果不其然,当他打开信件后,里面的内容正如他记忆中的那样。当年王允在豫州担任刺史时,曾在受降的黄巾军中发现了一封中常侍张让与黄巾军私通的书信。
随后,王允将这封信的所有细节都向皇帝告发,然而,由于汉灵帝刘宏对张让的极度宠信,张让并未因此入狱。而王允却因为这件事多次遭到张让的刁难。
刘彦小心翼翼地将这封信收好。尽管这封信还不足以让张让立刻垮台,但它已经足以震慑住宦官集团,使得他们不敢轻易对刘备等人下手了。
“可惜张角那王八蛋没把世家串通黄巾的那封信留给我,不然有这两个大杀器在,哥们基本上可以在洛阳这个浑水泥潭之中横着走了。”刘彦心想。
“果然这还是个拼爹的时代,有个靠山就是比自己单打独斗强。”刘彦呵呵一笑,“谁说岳父不是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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